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房間里,百里東君終于結(jié)束了他整整一天又一個上午的長眠,緩緩睜開了眼睛,身體還有些疲憊,但他還是努力掙扎著從床上坐起;推開門的那一瞬,就見到一個小姑娘正坐在門口吃著手中的糖葫蘆。
李寒衣·“你醒啦?”
小姑娘輕輕舔了舔手中的糖葫蘆,而后站起身來,她生得白凈粉嫩,肌膚如雪般細(xì)膩,眉眼間透著一股靈氣,整個人宛如一個精致漂亮的瓷娃娃,讓人忍不住都心生憐愛;即便是百里東君,此刻也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百里東君“這里是哪里啊?”
李寒衣·“這是我家啊。”
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,一副有些困惑地望著眼前這個穿著寢衣的少年。
百里東君聞言以后,只覺得自己的腦殼有點(diǎn)疼。
百里東君“我知道這里是你家,可是……你是誰?。俊?/p>
李寒衣·“我叫李寒衣。”
手中拿著冰糖葫蘆的小姑娘回答完百里東君的問題,瞇著眼睛微微一笑。
百里東君卻是有幾分無奈地說道:
百里東君“所以,我為什么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?”
李寒衣·“我父親把你帶回來的啊。”
李寒衣輕輕咬下一顆糖葫蘆,酸甜的汁液在齒間迸濺,她嚼得津津有味,眉眼間滿是愜意;百里東君聞言,片刻后,他一拍腦門,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下意識就把李寒衣當(dāng)做了學(xué)堂李先生的女兒,畢竟自己認(rèn)識的人之中,也就只有學(xué)堂李先生姓李。
百里東君“我明白了!你是學(xué)堂李先生的女兒!那老頭……到底多少歲了?女兒怎么這么???”
李寒衣一聽這句話,則是皺了皺眉,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向了百里東君,隨后她別過臉去,一副根本不想搭理這個看著腦子就不好的叔叔的樣子;何況這個叔叔腦子不好,萬一和他說多了,自己也變得腦子不好了怎么辦?
李心月“寒衣,客人醒了嗎?”
忽然,一個女子的聲音打破了寂靜,百里東君聞聲側(cè)首,只見一位身著紅衣的年輕婦人從不遠(yuǎn)處的屋舍中緩步走出,她面容秀美,發(fā)間一支銀色發(fā)簪熠熠生輝,為她的氣質(zhì)平添了幾分雅致,臉上帶著幾分溫婉的笑容。
看到那位身著紅衣的年輕婦人,又加之小姑娘姓李名寒衣,以致于百里東君就先入為主地以為眼前的婦人乃是學(xué)堂李先生的妻子,小聲地嘟囔著:
百里東君“蛤?這李老頭還真是老牛吃嫩草,媳婦兒這么年輕漂亮?罪過罪過?!?/p>
話音未落下,百里東君又連連搖了搖頭,低聲說道:
百里東君“罪過,罪過?!?/p>
李寒衣·“阿娘!”
李寒衣喊了一聲“阿娘”以后,便拿著手中那串冰糖葫蘆,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她的面前。
李寒衣·“阿娘,這個叔叔好奇怪啊,是不是腦子不好啊?跟阿爹有得一比。”
李心月“乖,可不能這樣說叔叔。”
身著紅衣的年輕美婦人眉眼含笑地望著李寒衣,然后伸出手,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百里東君望著眼前溫情脈脈的場景,又想到眼前的這個婦人乃是學(xué)堂李先生的妻子,那么就是自己的師娘了,說什么都應(yīng)該跟師娘打一聲招呼,他稍稍猶豫了一會兒,便立即恭恭敬敬地朝著她鞠了一躬。
百里東君“見……見過師娘?!?/p>
李心月“啊?”
聞言,身著紅衣的年輕美婦人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,百里東君的腰則是又彎了一些。
百里東君“在下百里東君,以后還請多多照顧了?!?/p>
年輕美婦人聽到他說的這句話以后,頓時就笑得花枝亂顫,連連擺了擺手。
李心月“糊涂了,糊涂了?!?/p>
李寒衣·“我就說這人腦子不好吧。”
李寒衣咬著糖葫蘆,嘴里念念有詞,覺得自己以后必須離這個腦子不好的叔叔遠(yuǎn)一點(diǎn);唯獨(dú)百里東君聽到所謂師娘的笑聲以后直起身,則是一副一頭霧水的模樣,直至身后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,那個人朗聲長笑了好一會兒,才開口說道:
雷夢殺“我咋不知道我自己多了個徒弟呢?”
百里東君一扭頭,就看到那位灼墨公子一臉嘲弄的表情,他皺了皺眉,說道:
百里東君“雷夢殺,你說什么呢?”
雷夢殺“這是我家,這是我內(nèi)人,這是小女,你對著誰喊師娘呢?”
雷夢殺“雖然按照輩分,我應(yīng)該是你的師兄,但我也不介意升一個。”
雷夢殺“要不以后就這么叫吧,也不用叫師父,直接叫爹吧?!?/p>
雷夢殺也是越說越高興,百里東君也終于是明白了自己剛才鬧了一個大烏龍,頓時就有些許難為情的樣子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