稷下學(xué)堂。
第二日。
這一日,白星落、百里東君、尹落霞、云雀和秦路五個人換上了一身一塵不染的白色大氅,來到了稷下學(xué)堂之中,只不過比起其他四個人的興奮,百里東君卻有些愁眉不展的。
雖然昨日雷夢殺和溫舒瑤都開導(dǎo)了百里東君,但是,他的心中依舊是有些替葉鼎之感到擔(dān)憂的,直至站在一側(cè)的尹落霞戳了戳他的胳膊,低聲說道:
尹落霞“先別想葉鼎之了,過了今日,我們再想辦法尋他?!?/p>
白星落“百里東君,我們現(xiàn)在先把拜師的事做了?!?/p>
秦路“她們說得對,百里東君,你現(xiàn)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拜師,葉鼎之的事,等拜師結(jié)束了再說?!?/p>
云雀“我們都會幫忙的,不要太擔(dān)心了?!?/p>
百里東君“好,我知道了,謝謝你們?!?/p>
百里東君輕點了點頭,隨同其余四人并肩而行;稷下學(xué)堂之中,一眾外院弟子皆身披素白大氅,如雪似浪,當(dāng)他們踏入這片區(qū)域,那些弟子無一不是紛紛低頭彎腰行禮,衣袂隨之輕顫。
“迎!”有一名稷下學(xué)堂的長者朗聲說道。
“恭迎!”一眾外院的年輕弟子齊聲應(yīng)和道。
尹落霞“這是什么架勢?”
云雀“拜個師,還需要如此的嗎?”
尹落霞與云雀皆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,白星落卻依舊保持著波瀾不驚的神色,百里東君的嘴角微微一揚;秦路面容看似平靜如水,可心中早已泛起陣陣漣漪,激動與興奮交織在一塊兒,畢竟,今日過后,他便正式成為稷下學(xué)堂內(nèi)院弟子了。
白星落“百里東君,我看得出來,你今日特別的高興哦?!?/p>
百里東君“小白,你要知道,我當(dāng)時可在外院待了一段時間,沒少被他們這些人拿饅頭砸腦袋!”
白星落“幸虧他們是拿饅頭砸你,而不是拿桃子砸你,不然我怕你變傻了?!?/p>
百里東君“你才變傻了呢!不過,我倒是挺懷念那段在外院被人冷眼相對的日子。”
白星落“百里東君,沒想到你居然……還有這種癖好?”
尹落霞“百里東君,你……”
尹落霞有些難以置信地望著百里東君,似乎是沒想到百里東君竟然還有這種喜歡被人白眼的癖好;即便是云雀和秦路,也是同樣一言難盡地看著他。
百里東君“不是不是,你們聽我解釋啊,是因為從小到大,所有人都對我畢恭畢敬,我才會懷念那段被人白眼的日子,我發(fā)誓我真的沒有那種特殊癖好!”
百里東君急忙辯解起來,話語間摻雜著慌亂與無奈,仿佛生怕面前這四人會錯意似的。
百里東君“你們一定要相信我啊……”
白星落、尹落霞和云雀、秦路四人皆是一副“我相信你”的樣子望著百里東君,但百里東君卻是知道的,他們四個人根本沒有相信自己說的話。
百里東君正打算繼續(xù)開口解釋,就有三名長者走到了他們的面前,他們的手中都各自捧著五枚玉佩,異口同聲地說道:“請五位佩上?!?/p>
尹落霞“這是什么啊?”
“這是學(xué)堂的公子佩,”一位長者徐徐開口,聲音沉穩(wěn)而有力,“學(xué)堂弟子皆會隨身攜帶,以此彰顯身份?!?/p>
白星落、百里東君、尹落霞、云雀以及秦路幾人紛紛接過那枚玉佩,只見玉佩之上鐫刻著“稷下”二字;玉佩通體晶瑩剔透,在光線的映照下散發(fā)出溫潤柔和的光澤,顯然質(zhì)地極為不凡。
白星落“這玉佩的確不錯?!?/p>
尹落霞“感覺能換不少錢?!?/p>
百里東君“咱們想一塊兒去了?!?/p>
白星落“我剛才也是這么想的,這玉佩感覺能值不少銀子?!?/p>
三名長者聽罷,彼此間互相對視一眼,神情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尷尬;片刻沉默后,其中一位長者緩緩開口,語氣里帶著幾分猶豫與斟酌:“這是學(xué)堂的信物,若非必要,還是不要輕易賣了為好……”
尹落霞“我是女子,不是公子;有錢自然多個裝飾,沒錢,自然還是得賣了?!?/p>
云雀“落霞姐姐說得極是;何況,我們?nèi)羰菦]錢了,可不得賣掉換銀子,不然會餓死的?!?/p>
三名長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,雖然心中不忿,但畢竟有兩個是李先生門下的弟子,剩下的不是雪落仙子的弟子,便是柳月公子的弟子,都是同門,又怎么能希望他們會正常呢?
他們?nèi)齻€好不容易說服了自己,才剛退到一邊,就看到了站在一側(cè)默默不說話的秦路,只覺得只要和學(xué)堂李先生不扯上關(guān)系的弟子都會很正常,比如毒仙南涔新收的弟子秦路,他就非常正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