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厭離聽了江念慈的話,眉頭依舊緊緊鎖著,宛如兩道糾結的繩索,顯然并未完全放下心來。她緩緩將目光投向魏無羨,神色嚴肅,眼神中滿是擔憂與關切,認真地說道:“羨羨,亂葬崗可不是鬧著玩的地方,那地方陰森詭異,暗藏無數(shù)兇險。下次無論如何都不許再帶念慈去了。萬一出了事,讓我怎么向阿澄和父母交代,我又該如何面對他們的悲痛與責難?!彼穆曇粑⑽㈩澏叮路鹬灰幌氲娇赡艹霈F(xiàn)的糟糕后果,就不寒而栗。
魏無羨見師姐如此鄭重其事,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臉,神情變得格外認真,用力地點點頭,語氣誠懇地說道:“師姐,我知道錯了,是我考慮不周,做事太過魯莽。以后我一定會謹慎行事,不會再這么冒失,讓你為我們操心了。”他微微低下頭,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愧疚,深知自己此次的行為確實讓師姐擔驚受怕了。
江厭離輕輕嘆了口氣,那嘆息聲仿佛承載著滿心的憂慮。她轉而看向江念慈,眼中滿是心疼與寵溺,就像春日里的暖陽溫柔地灑在江念慈身上?!澳畲?,你也別跟著羨羨胡鬧了。你年紀還小,涉世未深,很多危險你都想象不到。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,姐姐會心疼死的。你可是姐姐心頭的寶貝,姐姐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、快快樂樂地長大?!苯瓍掚x一邊說著,一邊輕輕撫摸著江念慈的頭發(fā),那動作輕柔而溫暖。
江念慈乖巧地依偎在江厭離懷里,像只溫順的小貓,撒嬌道:“姐姐,我知道啦,以后一定聽你的話。我也知道這次讓你擔心了,我保證以后不會再這么任性,不會讓你操心了?!彼痤^,看著江厭離,眼神中滿是純真與依賴。
就在這時,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那腳步聲如同密集的鼓點,打破了屋內(nèi)原本的寧靜。緊接著門被猛地推開,發(fā)出“砰”的一聲巨響,江澄一臉焦急地沖了進來。他的發(fā)絲有些凌亂,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,顯然是一路匆忙趕來。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江念慈身上掃了一圈,上下打量著她,確認她安然無恙后,才緩緩松了一口氣。
但很快,他又板起臉,眼神中閃過一絲怒意,看向魏無羨,怒聲說道:“魏無羨,你居然帶念慈去亂葬崗?剛才你咋不告訴我,你知不知道那里有多危險!到處都是陰森的怨氣,還有各種未知的兇險,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。要是念慈出了事,我饒不了你!”他雙手緊握成拳,身體微微顫抖,可見他心中的憤怒與擔憂。
魏無羨無奈地聳聳肩,試圖緩解這緊張的氣氛,笑著說道:“江澄,你別這么大火氣嘛,我這不是把念慈安全帶回來了嘛。你看她現(xiàn)在不也好好的,沒出什么事?!彼麚狭藫项^,臉上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。
江澄冷哼一聲,正要開口反駁,江厭離趕忙打圓場,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,說道:“好了好了,阿澄,羨羨已經(jīng)知道錯了。念慈也沒事,大家都別吵了。這次就當是個教訓,以后都注意點就好。咱們一家人,和和氣氣的比什么都重要。”她的聲音溫柔而堅定,如同春風般安撫著眾人的情緒。
江澄這才作罷,但依舊狠狠瞪了魏無羨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下不為例。江念慈看著江澄緊張自己的樣子,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那暖流如同潺潺的溪流,流淌在她的心間。她走上前,輕輕拉了拉江澄的衣角,如同小時候般撒嬌道:“阿澄哥哥,你別生氣了,我真的沒事。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,下次我一定不會再亂跑了。”她抬起頭,用那雙無辜而明亮的眼睛看著江澄,眼神中滿是乖巧與歉意。
江澄看著江念慈無辜的眼神,心中的怒火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。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說道:“念慈,以后別再做這么危險的事了,你要是受傷了,我……”他突然頓住,臉上泛起一抹紅暈,那紅暈如同天邊的晚霞,悄然爬上他的臉頰。他別過頭去,不再說話,仿佛有些不好意思讓別人看到他此刻的內(nèi)心波動。
江厭離看著江澄的樣子,忍不住輕笑出聲,那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悅耳,說道:“阿澄,你就別嘴硬了,心里明明擔心得要命。我們都知道你是關心念慈,只是你這脾氣啊,還是得改改。”她笑著搖了搖頭,眼神中滿是對江澄的寵溺與調(diào)侃。
江澄瞪了江厭離一眼,故作惱怒地說道:“姐,你也別笑話我了。我只是……只是不想看到念慈受到傷害而已?!彼穆曇魸u漸低了下去,臉上的紅暈卻愈發(fā)明顯。屋內(nèi)的氣氛在這一來一往中,逐漸緩和,充滿了家人間獨有的溫暖與關懷。
眾人正說著,藍氏一名弟子匆匆走進內(nèi)堂,對著江澄恭敬行禮后說道:“江公子,藍二公子找魏公子有事相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