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間,有個人擋到了她的身前。
那個背影并不十分高大,但比她高大,所以把她嚴嚴實實地擋住了。
白落衡什么氣都消沒了,滿心是這個個高的在護著她。
他來的很及時。
天道院教諭的殺意隔空襲來的時候,他終于來得及擋在了落落的身前。
右手橫握著短劍,左手在身后握著落落的手。
大手握著小手,掌心里有顆千里鈕。
陳長生當然沒有死,白落衡也沒有死,她沒有用千里鈕,便是因為她很確認,在京都尤其是天道院里,沒有人能殺死自己,因為這里有人知道她的來歷,而那人是天道院最強大的人。
一陣清風拂來,那道凝作直線、看似堅不可摧的殺意,就像是農家灶臺冒出的炊煙一般,被輕而易舉地拂散。
便是天道院院長,兩袖清風茅秋雨。
身后跟著天道院莊副院長。
天道院最強大的兩位院長居然會同時出現(xiàn)就很有意思了,一個青藤宴按理驚動不了兩位。
一時間畫面反轉
國教學院的人殺不得了。
陳長生帶著白落衡向他行禮,然后走下臺去,回到角落里的位置。
他收下的小姑娘不簡單他是猜到了,陳長生一直沒問過白落衡的身份,他足夠信任她。
罌綰好大的一出好戲。
意有所指地看著白落衡泛紅的耳尖,白落衡一個兇巴巴的眼神刀回去。
愣是激得罌綰剛伸出的手轉了個向拉住陳長生的袖口。
罌綰陪我出去吹吹風。
罌綰剛喝了點酒,頭暈的緊。
陳長生你去就去,怎得還拉上我?
罌綰宴上魚龍混雜的,我生的美,怕被歹人輕薄了去。
陳長生分明只有你輕薄別人的份。
罌綰是是是,只輕薄你行了吧。
扯著陳長生的袖口就往外走,陳長生邊走不忘了念叨幾句。
陳長生酒量不好就少喝點。
陳長生貪那幾杯最后知道受罪了。
罌綰聽你的。
罌綰我管不住自己,你下次看著我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