罌綰好了,帶你小徒弟走吧。
陳長生你呢?
罌綰去處理些事。
罌綰給我留個門。
臨走不忘占點便宜。
陳長生注意安全。
陳長生和白落衡商量之后,趁著夜色遁進林中,她熟門熟路地帶著他找到一條小道,推開兩扇沉重的門,繞過一幢小樓,從天道院一個不為人知的后門走進了巷中。
燈籠微搖,光線昏暗,空曠地唯有巷中散去的呢喃和車轍印暗示著曾有人停留,在這針鋒相對。
罌綰你殺不了他了。
徐世績,在他初入京都、籍籍無名的時分,你顧慮重重,沒當下力斷殺了他。
徐世績踏入了這京都,很容易死人的。
徐世績今夜,想讓他死的人,只多不少。
他很清楚陳長生進入國教學(xué)院的前后因果,本以為此事沒有什么深意,現(xiàn)在看來,就算最初如此,現(xiàn)在卻有人在利用這件事情搞風搞雨。
這件事情太大,即便他是圣后娘娘最信任的神將,也不敢參與太深。如果陳長生真的被人拖進那攤渾水里,為了不牽扯到東御神將府,那么這場還沒解除的婚約更不能讓人知道,至少要再隱瞞些天。
過些天,來自南方諸勢力的聯(lián)合使團便要抵達京都,整個大陸只有數(shù)人知曉,今年南方的使團提前到來,是因為他們準備在七夕的時候向徐家提親。
他不會允許任何人、任何事破壞這門婚事。
索性,經(jīng)過了這一出,陳長生在他眼里已經(jīng)是死人了。
徐世績你救不了他。
罌綰呵,我也沒想救他。
所以說陳長生那張臉真真兒極具欺詐性,一雙無辜水靈靈的鹿眼,還真能叫外人小覷了他的能耐,當他是個泥菩薩,要人手心里護著過河。
徐世績姑娘也好好保重,小小年紀折了可惜。
十余名部屬裨將從夜色里現(xiàn)出身來,拱衛(wèi)著馬車緩緩駛離巷口,向東御神將府而去。
罌綰那是自然…
她笑瞇瞇地看著馬車上東御神將府標識越來越遠,一身薄紗在夜風中風姿雋爽,眉眼又突然低落下來,覺得沒勁。
她本不該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