漆黑的濃夜里,像是被人潑了一罐油漆。
霓虹燈的光芒下是一個(gè)來回踱步的男人,就著昏暗的月光,陳水有認(rèn)出了王勝利。
“他就是王勝利?!?/p>
“看準(zhǔn)了?”
大曾沒等陳水有回答,便囑咐秦星瀲盯著后面帶著江漢下了車。
秦星瀲隔著玻璃,看著江漢對著王勝利做了一個(gè)漂亮的過肩摔。王勝利的臉頰被壓在地面,死死扣住雙手。
“怎么樣?我勇猛吧?”
江漢將人塞入后座,對著秦星瀲一笑。
“是是是,誰有你厲害呀?”
被夸獎(jiǎng)的人有些高興,翹著腳像是在興奮的搖著身后的尾巴。
“那是!”
“把你得瑟的?!?/p>
車輛帶著人回到了警局,面對罪證,王勝利對自己的犯罪事實(shí)供認(rèn)不諱。
“喂?”
江漢接起電話,電話那頭的聲音急切又嘈雜。
“好,我知道了?!?/p>
鄭一民從房間出來,嘴里銜著一個(gè)水壺。
“老鄭。”
江漢從座位上站起。
“有人報(bào)案說名宇飯店卡拉OK廳爆炸起火。”
“爆炸?走,去看看!”
一行人迅速離開座位,還沒在辦公室兩分鐘就又要離開。在這個(gè)地方案子天天有,沒有人能夠待在辦公室一天。或許偶爾待上一天,便也能高興許久。
此刻的房廳里濃艷烈烈,從濃白的顏色里,傳出了鄭一民的聲音。
“傷到人沒有?”
“女老板姜萍被炸傷送醫(yī)院去了?!?/p>
隔著濃煙,鄭一民將目光鎖定在江漢和秦星瀲身上。
“江漢,你帶著星瀲去醫(yī)院從老板娘姜萍那里入手,看看能不能問出什么線索?!?/p>
“好?!?/p>
隨著江漢的回應(yīng),兩人的腳步聲也逐漸遠(yuǎn)離。秦星瀲踩在松軟的地板上,柔軟的觸感像是鋪了一層棉花。
秦星瀲低頭看了一眼,那一片濃煙之下是被炸開的沙發(fā)。
“果然是棉花?!?/p>
“什么棉花?”
“沒什么,我剛才就覺得踩在棉花上了,一看就是棉花。我們趕緊去醫(yī)院吧。”
“行?!?/p>
幽深的房間里透著點(diǎn)點(diǎn)亮光,就著亮光秦星瀲看到江漢臉上露著的笑。
“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高興什么?!?/p>
“因?yàn)槲矣幸粋€(gè)好對象,所以我高興?!?/p>
江漢和秦星瀲都穿著皮衣,黑色的皮質(zhì)布料搭在江漢的身上,顯得倒是相得益彰。秦星瀲則是紅色的女款皮衣,她踏著江漢新買的皮靴俠女一樣同青蔥的人站在一起,顯得倒是格外合拍。
兩人的腳步深深淺淺的往外走,直到車輛的引擎聲響起。四周轟鳴震震。
四周傳來風(fēng)聲鶴唳,夜間的鳥雀多了幾分安寧。
“咕咕……”
夜鶯的聲音有些低沉,秋月的日子轉(zhuǎn)瞬而逝,到時(shí)候便什么聲音就沒了。
“到了?!?/p>
江漢踩下剎車,兩人走在醫(yī)院的樓梯。
“你怎么又來了?腰傷沒事了吧?”
冉懷舟見到二人腳步一頓,他笑容燦爛。也虧的他還記得。
“沒事了!這不好了嗎?對了,名宇飯店老板姜萍在哪?”
“姜萍,我剛從她病房出來。喏就在走廊盡頭第三間?!?/p>
“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