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涯兒?!?/p>
空寂的黑暗里,輕輕的團了一團的黑暗。
袁朗很少提起這樣親昵的稱呼,記得第一次見面,因為“涯”這個姓,涯星被袁朗小小的調(diào)侃了一把。
涯星一直很恬靜,她像是不會發(fā)怒。在旁人看來,那是十分無趣的性子。
涯星轉(zhuǎn)頭看他,月光下的臉頰顯得白皙。她該穿裙子的,一襲白裙再將頭發(fā)盤起或多或少點綴著一些簡單的發(fā)飾。
“認識了你這么多年,我好像第一次認識你一樣?!?/p>
袁朗表現(xiàn)的很驚喜,畢竟涯星給他帶來的也無一不是驚喜意外。
“你不可能將一個人了解完全,你或許了解我的脾性明白我的性格卻不知道我內(nèi)心所需?!毖男钦驹谠拭媲?,在袁朗面前的她并不高大偉岸。她握住了袁朗的手,那雙泛著波瀾的眸子含了水一樣濕潤。
“一起跳個舞吧?我教你,好不好?”
涯星就是這樣,分明是一個那么溫柔安靜的一個人,但總是在寂靜無聲的夜里展現(xiàn)出她的第二人格。
“我又不會……”
袁朗本想拒絕,可涯星卻似乎沒有給他任何反駁的機會。涯星踮起腳尖看他,堅硬的用她那只纖細的手掐住袁朗的脖子。修長的拇指緩慢的掃過袁朗的喉結(jié),像是撫摸著一塊精致的玉。
袁朗低頭看他,他沒說話。也沒笑,他甚至沒有做任何表情。
“我邀請你?!?/p>
涯星吻在了袁朗喉結(jié)的地方,柔軟的唇印烙在袁朗的喉結(jié),圓滾滾的喉結(jié)帶著顫動。
“好?!?/p>
袁朗在涯星手里經(jīng)常忘記自己的手段,他本是一個雷厲風(fēng)行的人。
于是就著夜色里,袁朗挑起了涯星的手掌。
“等過年的時候我?guī)慊丶乙娢野謰?,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結(jié)婚。”
涯星話里都是甜蜜,袁朗低頭看她。那雙不算漂亮的眼睛里溢出了一些愛意。
袁朗沒說話,他的回答在一腔熱血的吻里。
許三多從不知道外面在做什么,只聽見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,有些凌亂,不像是走路。
他不知道什么叫舞蹈,所以他想象不出來。
袁朗和涯星到了院子里才放開彼此,在一些事情上他們總是心照不宣。
“等什么時候接他?”
“等體檢完畢,等他通過選拔。”
袁朗點燃了一支煙,他笑著拉開了車門。
涯星沒有看他,低低的咳了兩聲。
袁朗迅速丟下煙蒂,他沒說話驅(qū)車離開。
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說其他的話,只是靜靜的將自己沖進遙遠的風(fēng)里。
“要不要去吃個飯?”
“嗯?”
袁朗看著涯星,期待涯星的回應(yīng)。
“行啊,吃什么?”
“吃你?!?/p>
袁朗的回答涯星倒是不意外,他總是這樣偶爾正經(jīng)有時候又發(fā)瘋。
“你胃口太大了?!?/p>
袁朗伸手推著他的臉頰,他低語癡笑。
燈光逐漸的覆蓋黑夜,發(fā)動機的低吟聲格外的混亂。
車子終于停在了路上,在燈火輝煌的街道。
穿軍裝的人很顯眼,一下子不少目光開始駐足。
“都趕緊吃啊,吃完繼續(xù)干活。”
“還讓不讓人歇著了?”
“廢話,嫌疑人現(xiàn)在還沒松口呢!都趕緊吃,星瀲我們走?!?/p>
本就沒有多少人群的街道一時間更加寂寞了些,袁朗和涯星就此下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