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海忠毫無征兆的蘇醒了，在羅堅真的提著水果過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坐在客廳的方海忠。

像是魔幻又像是現(xiàn)實，羅堅竟然一時間不支跪倒在地。水果順著塑料袋的開口滾落一地。

躺了十二年的方海忠有的有些不利索，他被妻子攙扶著走到了羅堅面前。

“像個大人了，不要和師父再吵啦?！?/p>

方海忠捧起羅堅的面孔，細細的觀察著這個徒弟的變化。他看著他目光慈愛又安詳。

“小星，你們這段日子我都知道。你們一直都來看師父，我也知道羅堅他因為十二年前的事走不出來，沒必要，啊。事情都過去了，師父現(xiàn)在不是好好的？”

方海忠拍著韓星的肩頭，目光寵溺。

“師父……”

韓星咬著下唇，她像是做了許久的思想斗爭終于肯伸手觸摸這個“幻境”。如果是幻境那就戳破，如果不是……

“師父?。?！”

碩大的擁抱迫使方海忠往后推了兩步，韓星抽噎著回味著這短暫平和的溫暖。

“好啦好啦。師父好好的！羅堅，把水果撿起來，這不是浪費嗎？”

方海忠扭頭瞪著羅堅，后被韓星扶回在沙發(fā)上。

羅堅將剝好的橘子放在方海忠手里，嚴重依舊是不可置信。

“師父，十二年前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？”

方海忠嘆了口氣。

“我聽說莊耀柏墜海身亡了？”

“是。生不見人死不見尸?！?/p>

方海忠沉沉的又是嘆了口氣，他顫抖著粗糙的手指指向一個屋子。

“羅堅，你去我書房那個柜子里第一層找一個藍封皮的書。里面夾著當時被你師娘洗壞的紙條。”

“哎?！?/p>

羅堅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(jīng)拿上了紙條，紙條經(jīng)過十二年的洗禮已經(jīng)風干。上面是茶園金庫的字樣。

“師父，都怪我。當時我要不下車就行了，也不會……”

羅堅眼中噙著淚，他隱忍著不再出聲。這件事情困了羅堅十二年，整整十二年羅堅每每想到便如同掉入黑暗的魔窟一樣出不來。方海忠拍著羅堅的肩頭，聲音干啞。

“這個紙條的來源呢，是一個叫金谷好味道的餐廳。我當時去過這個餐廳，在外面見到了其中一個嫌疑人我去追然后出了意外。小崽子把兩個房子中間的板子動了手腳，給我滑下去了。對了！羅堅，你現(xiàn)在和小星一起去金谷好味道找一個監(jiān)控錄像。我當時讓老板給我復(fù)制下來了?！?/p>

“好?！?/p>

羅堅一步三回頭的看著方海忠，方海忠的目光格外銳利，見羅堅反復(fù)回頭似乎確認自己的真實。

“看我干嘛呀？我還能丟??？”

羅堅咧嘴一笑。

“這不是害怕是幻覺嗎？”

“幻覺？我打你一巴掌你說是不是幻覺？”

羅堅抓了抓腦袋不說話了，帶著韓星上街開車。

羅堅突然想笑，他也確實笑出來了。十二年的深淵逐漸被光明掩蓋堵在洞口，羅堅不由得看向韓星，韓星的眼眸里是他摸不出來的情緒。

“想什么呢？”

“我在想老天終于愿意給我們一個機會了?！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