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告知范閑,史家鎮(zhèn)被李承澤放火燒了個一干二凈,一個活口都不曾留下,桑榆想也不想,開口反駁.
桑榆不可能,承澤才沒有那么壞.
太子聽此眼底閃過冷意,一副無辜又悲壯的模樣.
太子我的人趕到時,只看見那被火燒盡的鎮(zhèn)子,意外失火不可能不留活口,若非老二心中有鬼,誰能做出此等惡事?
他說完這些,又有些探究的看向桑榆.
太子桑姑娘心地善良心思單純,又同老二相熟,難免為他說話,可無論如何,也要理性看事.
他故意挑撥范閑同桑榆的關系,將桑榆同李承澤拉近,對于他來說,所有阻擋他將范閑拉入自己陣營的人,都該消失.
桑榆你說是承澤做的,便就是承澤做的嗎?你可曾親眼看見他做?可曾親耳聽見他說?若非如此,我是否可以說,那火是殿下放的?
桑榆不曾退縮,更不會因為身份有別而注意言辭,對她來說,所有人都是一樣的,沒有絕對的好人,也沒有絕對的壞人.
更何況,李承澤將自己的秘密告訴她,在她看來,他們已然是好朋友,好朋友之間要做的便是無條件信任和維護.
桑榆安之和承澤對我而言同樣相近,我不會為任何人說話,只是凡事要講證據(jù),切不可憑懷疑就將罪名隨便安到任何人身上.
范閑垂眸看著她的側(cè)臉,她語速不緊不慢,語氣聽不出情緒,卻帶著威嚴,似是不可冒犯的圣人,太子張口剛想說什么,范閑便拉住桑榆的手.
范閑又又說的對,萬事皆要講證據(jù).
只一句,便說清了立場,他不該隨波逐流,他還不了解李承澤,更不能從太子口中了解李承澤.
宮女恰巧趕到,太子同她去尋皇后,目送太子離去,桑榆收回視線,正好對上范閑的目光.
桑榆怎么了?
范閑你都沒那么維護過我.
范閑說著,語氣頗有些委屈的意味,表情也是.
桑榆有些無奈的輕笑,隨即抬手揉了揉他的腦袋,一頭卷毛可好rua了.
桑榆承澤是我的朋友,自然要維護,安之可從不受委屈,有仇當場就報了,哪里需要我?
桑榆況且,我同承澤相處幾天,知曉他本性不壞,只是身為皇子,諸般無奈.
桑榆安之,你可以試著了解他,同他相處,他不壞的.
桑榆字字真心,眼里也滿是真誠,她看的出李承澤欣賞范閑,范閑這樣的人,知道真相后也會幫李承澤的.
她看人的眼光向來不錯,見太子的第一眼她就知道,太子生性涼薄,心機頗深,和慶帝是一樣的人.
范閑沉默片刻,最后對上桑榆的眸子,展顏一笑.
范閑好,我聽又又的.
他愿意聽她的,盡管他知道李承澤也對她圖謀不軌,但情愛和大局是兩碼事,若是李承澤有難言之隱,他愿意幫他.
二人牽著手離開皇宮,謝必安從暗處走出來,看著二人的背影,思索片刻,轉(zhuǎn)身離開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