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榆陪宮遠徵呆了兩天,也了解了大致情況,知曉此次大戰(zhàn)是他們做了準備的,也殺了四方之魍,無論如何,也能安心過一段日子了.
徵宮,桑榆坐在桌案前,看著宮遠徵認真研究草藥的身影,嘴角始終帶著一抹笑,她起身,走到宮遠徵身前,發(fā)尾的銀鈴隨著動作發(fā)出聲響,今日是宮遠徵為她挽的發(fā),幾縷發(fā)絲被編成小辮子,末端還系上了小鈴鐺,最后系上發(fā)帶,插上發(fā)簪,旁人一眼便能看出她是他的人.
桑榆一身淡藍衣裙,白色腰帶束住細腰,纖細的手腕戴著他給她的玉鐲.
宮遠徵怎么了?
宮遠徵聽到動靜放下草藥,站起身走到她面前,桑榆看著已然比她高出半個頭的宮遠徵.
桑榆我要回去了.
范閑都喊她三四次了,回去晚了生悶氣還得她哄.
聽她這樣說,宮遠徵眼里滿是失落,連嘴角都耷拉下來.
宮遠徵那么快就走…
桑榆心軟軟的抬手rua了rua他的頭,又順勢捏了捏他的臉,手感極好,她笑著道.
桑榆等你歷劫回來,我們再一起玩.
這幾日,他在這里的哥哥姐姐都有來找他,桑榆心里欣慰,她家遠徵那么可愛,本身就招人喜歡.
宮遠徵好吧…
宮遠徵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臉上肆意妄為,眼眸亮晶晶的看著她,桑榆收回手.
桑榆我走咯,替我向尚角告別.
宮遠徵好.
他看著她拿出玉石,抬手結(jié)印離開,抬手輕觸自己的臉頰,好像還殘留著她的氣息,他揚起笑,帶著幾分留戀.
…………
回到另一個世界時已經(jīng)是深夜,桑榆驚訝于時間的差距,又打量著四周.
這地方,好像是承澤家里的小亭,又一次不請自來,桑榆有些心虛的撓了撓鼻尖,怎么總是到這呢.
她揮手施法,四處的蠟燭被重新點燃,她坐到秋千上,百無聊賴的賞月.
她毫無睡意,施法拿出茶壺,又抬手捻起一顆葡萄,也無心打擾主人休息,只是靜靜的晃蕩著秋千,品著茶.
她施了個小法術(shù),只是告訴范閑她現(xiàn)在在王府,讓他無需擔心,明日一早他就會看到.
剛?cè)胂牡囊箍偸菦龅?,更何況四周是池塘,涼風吹過,桑榆沒忍住打了個噴嚏.
肩膀處披上一條薄毯,伴隨著略帶低啞的聲音.
李承澤怎么那么晚過來了?
她抬眸,李承澤一身紅色內(nèi)衫,外面隨意的披著深藍色的外袍,他顯然是睡著后又被叫醒的,并未束發(fā),發(fā)絲垂在背后,平添幾分柔和.
桑榆師弟那邊出了事,我剛從那邊回來就到這里了.
桑榆打擾到你了,抱歉.
李承澤蹲在她面前認真聽著,捂住嘴打了個哈欠,聽她道歉擺了擺手.
李承澤不算打擾,我時常半夜醒來.
其實是謝必安聽到動靜后喊醒他的,但如果是見她,他愿意.
他不想桑榆愧疚,就撒了個小謊,誰曾想桑榆當了真又擔心起他.
桑榆總是半夜醒來可不是好事.
她說著,從腰間摘下自己的香囊,遞給他.
桑榆這香囊給你,睡覺時把它放在枕邊,可以安神.
李承澤挑眉,抬手接過香囊,圖案是錦鯉戲水的模樣,他輕笑一聲.
李承澤多謝.
桑榆你我之間無需客氣.
桑榆快回去休息吧.
她說著,還推了推他,李承澤無奈起身.
李承澤你就在這里呆一宿?
桑榆不覺不妥,有茶有月有水果,多享受.
李承澤卻不愿讓她孤單一人在這里,他微微俯身,抬手拉過她的手,將她從秋千上拉起來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