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封里面厚厚的一沓,全是照片,余下只剩下一張信。照片圍繞著一個長相乖張的男人,拍攝了很多不同角度、不同時間段的照片。
有電玩城的、有租房內(nèi)的、有大馬路上的,照片越往后,男人身邊出現(xiàn)的人就越多,其中有一個長相柔美、穿著女裝就雌雄難辨的男人。
陳港揉了揉眉心,她又開始老毛病——頭疼了。
她用手敲擊了一個自己的腦袋,非但沒有緩解頭疼,反而注意力全在頭疼欲裂的感受上。
手上一脫力,照片便散落在地,陳港跌落在沙發(fā)上蜷縮著。
美國老宅。
安靜,除了安靜,還是安靜。
沙發(fā)上的人微閉著眼睛,只要一想到照片里面的那個男人,她就開始頭疼……!此時她蜷縮在沙發(fā)的角落,咬著牙強撐。
這到底,是怎么一回事?
半個小時之后,陳港疲倦地從沙發(fā)上坐了起來,衣服因為她在沙發(fā)上的四處扭動而變得皺皺巴巴,臉上沁滿了大大小小的冷汗,發(fā)絲更是被打濕,粘在額間。
但還好,熬過了那最痛苦的半小時,陳港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對疼麻木了。洗完澡后,陳港彎腰去撿起那些照片,在照片的后期,她幾乎總能看到一個名字——黑曜石。
后面那乖張的男人住的地方,就叫黑曜石,他們好像還是一個神秘的組織,這個組織的名字就叫做黑曜石。
黑曜石,還和陳港有點關(guān)系。
在一眾黃金鉆戒之中,陳港卻獨獨偏愛這珠寶,而在眾多珠寶里面,陳港獨獨偏愛著那黑曜石。
此刻,陳港手上便有著一串黑曜石,她將它取下來,放在手心,慢慢地盤,那顆慌亂跳動的心漸漸安定下來。
那么,是誰寄給她的信?
陳港望向桌上,那份信悄然映入眼簾。
剛剛頭疼得厲害,倒讓她忘記還有一封信。
此時她伸手拿過信,便看了起來。
字很少,就一張便利貼的長度。寄信的人十分謹(jǐn)慎,里面的內(nèi)容是機打,看不出字跡,更讓人猜測不出,會是誰寄來的。
而陳港也無心關(guān)注這封信的來源,她看著里面的內(nèi)容,猛然睜大了瞳孔,繼而馬上抽出那厚厚的一沓照片,從中找出一個拍攝乖張男子最清晰的照片,她幾乎癡迷得望著照片里面的男人,眼眶忍不住濕潤了。
陳港“哥哥……”
簡短的信里面,展示了兩個信息。
一個便是恭喜她今天的機票回國,另外一個便是告訴他哥哥凌久時在哪。
寄信的人好像十分了解陳港,陳港卻不在乎,現(xiàn)在她望著哥哥的照片,伸手細(xì)細(xì)臨摹著凌久時的眉眼。
和兒時的哥哥一點兒都不一樣,要是沒有那份信,陳港幾乎都要認(rèn)不出來哥哥的模樣。
陳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,是因為十年未曾得到的消息猛不丁的得到,還是為自己沒有認(rèn)出哥哥來感到悲哀??傊?,眼淚劃過陳港的臉頰,悄然滴在那封無名信上。
陳港伸手抹掉眼淚,卻在低頭一瞥的瞬間愣住了。
沾了水的信封里面……居然還有暗語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