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芳菲呆滯著,嘴唇都微微顫抖,接著是肩膀,最后是全身,她顫抖著,語氣也顫抖著:“岑月,那姜梨她……她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”
林岑月看到她的褲腿空下一塊,此時微微顫抖,流出來都是鮮血。
她一驚,連忙撤下自己的衣服,將薛芳菲胡亂包扎的死結(jié)松開,接著細心為她重新包扎起來。
林岑月:“你現(xiàn)在不要激動,姜梨?zhèn)迷僦?,也沒有你這里嚴(yán)重!你不要激動,再情緒波動,我就真的救不了你了!”
薛芳菲抓住了關(guān)鍵詞,她雙手緊緊抓過林岑月的手腕,滿眼不可置信。
“岑月,你的意思是你能夠救我!?”
林岑月被她抓得生疼,哀嚎起來。
薛芳芳見狀,連忙松開了她。
林岑月伸手揉著手腕被她掐紅的痕跡,見她一臉小心翼翼,只好回答:“這邊是藥草集中的地方,要是運氣好的話,能找些止血的草藥?!?/p>
薛芳菲:“謝謝你?!?/p>
林岑月偏過頭去,起身用油燈照明,去尋找那草藥。
“還沒找到呢,找到再謝我吧……”
止血的草藥遍布在清呈山山間,看來薛芳菲命不該絕,林岑月松了口氣,摘了一竹筐的草藥。因為不能加工,這么多草藥其實算是杯水車薪。
薛芳菲瞇著眼,閉目養(yǎng)神,就聽到腳步聲越靠越近。
睜眼一看,是林岑月采藥歸來,她擦著額間的汗珠,將采摘而來的草藥敷在了薛芳菲的臉上。
冰冰涼涼的觸感,并不算很疼。
林岑月解釋,“這是消腫的草藥,碾碎了敷在臉上能消除你臉上的紅腫。”
看著薛芳菲滿目蒼夷,林岑月都有些不忍心看她。
“你這臉,你怎么將自己弄成這么狼狽的樣子?!?/p>
薛芳菲毫不在意,開口解釋:“我餓,便去摘了那樹上的蜂蜜。”
林岑月:“你……”
林岑月說不出責(zé)備的話,這種事情,其實她也干過。那是她偷偷溜出家的第三次。
那次她什么都沒帶,仗著自己有點小武功,去找尋那傳說中的武功秘籍,在那絕陽山迷了路,最后一日,鬼迷心竅摘了蜂蜜,最后還是躲在了湖水里面,才逃過一節(jié)。
薛芳菲:“岑月?你的臉色怎么這么難看?沒事吧?”
林岑月回神,望著薛芳菲,她擺了擺手。
“沒……沒事。”
薛芳菲:“那蜜蜂的針,我都拔了出來,應(yīng)該問題不大吧?”
林岑月挑眉,為薛芳菲全臉都涂上了消腫的草藥,現(xiàn)在的薛芳菲活像一個小野人。
做完這一切,林岑月可算放松下來,聽到薛芳菲的擔(dān)憂,她搖了搖頭,邊搗藥,邊回答她的疑問。
“你把針拔出來,那就沒事。想不到,你還挺有生活經(jīng)驗。你以前是做什么的?家中是哪?”
薛芳菲目光閃爍,“我沒有家,我沒有家了!”
林岑月停下了搗藥的手,將草藥放到地上,有些無奈地扶著薛芳菲的雙肩,穩(wěn)住她的情緒。
“薛芳菲,你看著我!看著我,我是誰?”
薛芳菲陷入了巨大的恐懼之中,她又看到了沈玉容,那個索命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