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港甜甜一笑,便去洗漱。
等到陳港洗漱完畢,他們三人便下到一樓,其余人早已經等候多時。
氣氛在他們三人到來之際,變得有些沉默。
所有人都是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,除了……
除了他們三人。
阮瀾燭打著哈欠,嘴上說著抱歉,表情卻沒有絲毫抱歉之意。
阮瀾燭“抱歉,睡過了,讓各位久等了。”
“我……我還以為你們沒了呢……”
這話說得磕磕絆絆,陳港望過去,發(fā)現是昨天一直對她有敵意的一個白臉男。
阮瀾燭嘴角彎起,倒也沒理會這白臉男的譏諷。
明面上,熊漆過門次數最多,經驗也最為豐富,從一開始就成為了他們中間挑大梁的角色。
此時他瞧著氣氛不大對勁,連忙開口打著圓場。
熊漆“別說那些喪氣話,我們都會好好活著的……”
這話也就只是一個心理安慰,誰人不知,距離這個世界結束已經越來越近了,說不準就是明天,要是他們再找不到鑰匙,可能他們一個人都活不下來。
但是這種想法,大家也只敢想想,也不敢提出來。
就這樣,小屋一行人心中各懷鬼胎,面上還要維持那岌岌可危的冷靜,就一起往雪山上方去砍樹。
門外風雪交加,竟是比昨日還要更加猛烈,胡亂刮著陳港的臉,她感到一股刺骨的疼痛。
這也難怪。
她昨天還身處夏日炎炎,今天便莫名其妙來到了冰天雪地。
饒是她自己思想上轉過來了,但是身體也不可能這么快速就適應過來。
阮瀾燭是第一個發(fā)現陳港狀況的,他瞧了陳港好幾眼。
陳港躲開他的視線,阮瀾燭便沒上前問她。
直到最后,陳港感覺臉上有水劃過,眼前便被一道黑影籠罩。
一塊手帕握在阮瀾燭的手心里面,他伸手遞出,捧在了陳港的面前。
陳港下意識后退一步,一句疑問甚至都沒說出口,雪地上便留下了滴滴血跡。
陳港“……”
陳港慌了。
這一動作瞬間引起旁邊凌久時的注意,他微微偏頭,就看到面容姣好的少女此時面上緋紅,竟是流下了鼻血。
也不知是凍得,還是怎得。
凌久時“陳陳,你……”
陳港迷茫地望了凌久時一眼,見著哥哥一直盯著自己的鼻子,連忙伸手去探自己的鼻口。
這一探,陳港滿手都是紅色。
陳港“……!”
她連忙上前一步,從阮瀾燭手上拿過手帕,擦了擦鼻子。
陳港“我……”
阮瀾燭“既然已經很不舒服了,那你為何不說?”
阮瀾燭從一開始便觀察到了,只是他沒有想到陳港這個人十分要強,或者說她不想讓阮瀾燭察覺到她的不對勁。
他便一直裝作沒看見。
陳港一直往凌久時身邊湊,但是凌久時一心都在爬山上,腦子里面更是憂愁如今的局面,當然發(fā)現不了陳港的情況。
阮瀾燭便一邊走著,一邊看著陳港面上紅暈越來越重。
直到最后,看到陳港越來越狼狽,阮瀾燭才沒忍心,伸手遞出手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