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毫不回避蕭蘅的視線,眼底冒著熱氣,心底卻忐忑不安,但面上不顯。
林岑月:“肅國公,我不知道小女子到底是哪里招惹到你了,讓你這么不開心。”
蕭蘅那雙殺伐果斷的眼神掃過來時,林岑月強壯鎮(zhèn)定,但是那里面卻有林岑月看不懂的復(fù)雜情緒。
那一瞬間,林岑月將自己祖宗十八代統(tǒng)統(tǒng)排查了一遍,但是并沒有在腦海中,找出任何關(guān)于蕭蘅的聯(lián)系。
剛剛蕭蘅失神的那一剎那,分明就是看熟人的眼神。
林岑月不記得自己和這位閻王爺有什么關(guān)系了。
蕭蘅:“好,好,好。姜二小姐,這件事情我暫且不再往深追究。但你好自為之。柳夫人在等著你?!?/p>
蕭蘅站起身來,視線收回,接著文紀(jì)便跟在她的身后,離開了這個像牢獄的地方。
雖然蕭蘅離開了,但是林岑月還是不敢放松警惕。柳夫人來找她,那就是要帶她回姜府,可是她并不是貨真價實的姜梨,姜梨現(xiàn)在在哪,尚且未知,她心中亂成一團。
柳夫人就是這個時候見到林岑月的,林岑月呆呆坐在牢獄的椅子上,臉上血色全無,眼神中更是沒有一絲光彩,看得柳夫人心疼壞了。
她趕緊上前,坐到了林岑月的對面,滿臉皺成一團。
柳夫人:“那肅國公簡直是羅剎,陰得很。你暈過去了,我本想把你待到身邊好好養(yǎng)病。但是他說什么懷疑你的身份。真是個羅剎!”
林岑月表情有些不自然,但很快便藏了起來。
林岑月:“柳姨,我之前的丫鬟呢,我還有幾個姐妹,同我十分要好,我能不能見見她們?”
柳夫人看著她這般善良,又看著她身上的傷痕,自責(zé)得不行,心里更是將那針女堂主千刀萬剮。
她怕林岑月著急,連忙帶人去了其他貞女休息的地方。
一和姜梨對視,姜梨朝著她慢慢點頭,林岑月就知道姜梨沒有怪她。
現(xiàn)在到了京城,貞女堂的丑事已然瞞不下去。
柳夫人又派人去通知了姜家,很快,林岑月便帶著幾個人坐上馬車,去了姜家。
柳夫人畢竟不是姜家人,最后眼淚汪汪送別林岑月,又取下手腕上的鐲子,套在了林岑月的手上,才慢慢松開了手。
貞女堂不好過,但這姜府又何嘗是一個好地方?
柳夫人看著昔日好友的女兒,一身傷痕,卻無計可施,終了嘆了口氣。
柳夫人:“梨兒,要是受了委屈,你可以來找我。柳姨雖然沒有什么本事,但是養(yǎng)活幾個人倒還是不在話下的?!?/p>
林岑月看著柳夫人一臉心疼,心中卻十分愧疚。她能夠感覺出來,柳夫人是真心對待姜梨,但是僅憑一份真心,是不敢讓她們冒險承認(rèn)身份的。
這件事情還牽扯上了肅國公,林岑月只想風(fēng)平浪靜地過去,待到一切平息,再做打算。
馬車上,林岑月和薛芳菲坐在一側(cè),姜梨和桐兒坐在另外一側(cè)。
見沒了旁人,林岑月立馬關(guān)切地問道:“薛芳菲、姜梨,你們身上的傷怎么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