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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要往張極方向走去,還沒徹底轉(zhuǎn)身就聽到了那道關(guān)押在呼吸面具之下,混合著金屬質(zhì)地的嗓音,輕輕飄入耳中,顧蔓皺了下眉。
張澤禹“Esther”
叫她英文名字的人不少,唯獨在這人喊的時候,顧蔓心臟不受控制的收縮。
她幾乎是下意識回頭看去,從天而降向地面砸去的不是別的東西,正是機甲狀態(tài)全開的ACE。
顧蔓“你好”
愣了兩秒后緩緩鞠躬,表示友好。
手腕倏地被攥在灼燒肌膚的掌心里,用力至極,顧蔓痛呼一聲,眼底寫滿排斥,她掙扎的越劇烈,那力道越收緊。
張極“把他們殺了,早點出去.”
這叫什么提議。
這根本就是威脅。
他比以往要更討厭,似乎顧蔓就是那站在櫥窗里靜待路人駐足觀賞的洋娃娃,精致且空洞,驚為天人的美貌下塞滿空虛的棉花。
她不喜歡這樣。
不喜歡處處被窒息的占有欲包裹,讓她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。
顧蔓“哥哥”
顧蔓不想說太傷人的話,她壓低頭顱,極力克制語氣過激。
可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回避張極視線的短短時間里,張極與張澤禹的目光已經(jīng)在無聲里碰撞過無數(shù)次。
顧蔓“能不能先松開我”
話音落地,背對著她與張極對視的人仰了仰頭,即使呼吸面具遮住了整張臉,也不難想象出他嘴角笑的,帶有挑釁意味的目光。
張極“.......”
一口氣悶在心口,他吐不出來,很不暢快。
他清楚一旦讓顧蔓知道她那沒死多久的白月光還活著,她會再次陷入魔怔。
一種全世界只能看見張澤禹的惡性循環(huán)里。
出于私心,張極不想這樣的事發(fā)生,他抓住顧蔓的手不舍松開,幾乎是帶有乞求的口吻,放低頭顱與腰。
張極“你累了,該早點結(jié)束這場比賽的”
張極“聽我的,”
張極“好不好?”
顧蔓“.......”
張極搞什么啊,莫名其妙。
張澤禹“他說的對,一路逃殺的滋味不好受,確實應(yīng)該早些結(jié)束,好好休息.”
身后的人再次出聲。
也很清晰的讓顧蔓感知到,張極身上一切不安的躁動都來源于那個讓她一無所知的男人。
ACE。
于是,她沒有聽張極的話,轉(zhuǎn)頭看向ACE。
張澤禹“你好,Esther”
張澤禹“我有看過你上場比賽,很棒.”
盡管他聲音是在機械修飾下才得以傳入眾人耳中,但顧蔓還是能聽到一絲笑意。
顧蔓知道自己表演的多爛,對這樣的夸贊沒有什么表示。
顧蔓“謝謝.”
張極“顧.....”
張澤禹先一步打斷呼之欲出的字。
張澤禹“不是違心之論,”
他走向顧蔓時,在泥濘不堪的地上留下一串規(guī)整腳印。
機甲也在摩擦出發(fā)生金屬質(zhì)地的冰冷聲響,最后,他來到顧蔓面前,將那雙藏在面具下的眼壓低正對向顧蔓,輕輕彎起。
張澤禹“在絕對實力懸殊面前,也能堅持自我,”
張澤禹“是你真的很棒”
顧蔓“........”
終于有人這樣說了
顧蔓深深看著他,手有些猶豫的落在面具前,最終還是沒實質(zhì)性的摸上去。
好像,那個人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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