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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喜歡什么,一定要大大方方地講,不然別人會認為你并不介意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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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死虎藏在宿舍,床簾一拉,好像能藏一段時間。
顧蔓頗有些頭疼的嘆了口氣。
不知道自己在擰巴什么,就算別人知道又能怎么樣呢,對她有偏見的人做什么都改變不了對她的態(tài)度,盡管她有意識的不招惹是非,討厭她的人依舊會從一些細枝末節(jié)抓住尾巴,狠狠在心底嘲諷一番。
顧蔓什么都懂,但為什么跨出門檻的那一步如此艱難。
床簾窸窸窣窣動著,探出一只腦袋,見顧蔓表情不好的樣子,忍不住問。
朱志鑫“喂,你怎么那么喜歡發(fā)呆?”
顧蔓哼哼冷笑。
顧蔓“還不是你這個麻煩精,”
顧蔓“真是頭疼.....”
朱志鑫一聽急得炸毛。
朱志鑫“我麻煩?”
朱志鑫“我還沒問你到底在藏什么!”
朱志鑫“顧蔓,我是什么很見不得人的東西嗎?你怎么像藏小三一樣藏我???”
好抽象但是好正確的形容......
顧蔓懶得和一只看起來就沒成年的白虎講那么多,她扯著嘴角露出一絲略顯生硬的笑容,語氣滿是敷衍。
某虎(炸毛):我不是沒成年,我那是敏感期被迫變成精神體了??!顧蔓你還好意思嘲笑我,要不是你.....(罵罵咧咧)
顧蔓“哪有?”
顧蔓“我看是你對我有偏見吧”
理直氣壯,倒打一耙。
顧蔓“行了,待在我身邊這段時間都好好把自己藏起來知道嗎?”
顧蔓輕倚在上鋪的欄桿邊,眼眸微垂,手指在說話余間在二十二絨軟如云的額心毛發(fā)間按下,留下一個窩痕,一按再按。
朱志鑫“......”
二十二咬牙切齒,比杏鮑菇還圓潤的腦袋不自主地一陣陣往后仰,每一次撞擊都仰的更深,終于,小身板在無法抵擋的力道下,啪地翻轉(zhuǎn)倒去。
二十二:我不稀的說你那死勁。
顧蔓“咳咳”
對不起,對毛絨沒有抵抗力,腦子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 ,手已經(jīng)先伸過去了。
要不是二十二聲音聽起來是個弟弟,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禽獸到猛吸毛絨。
顧蔓“......記住我說的沒?”
顧蔓心虛,只能語氣哼的兇些。
朱志鑫“求我啊.”
二十二哼哧著抬起杏鮑菇般圓潤的腦袋,眼里流轉(zhuǎn)著得意。
顧蔓“......”
嘿這死虎,還蹬鼻子上臉起來了。
朱志鑫“知道了”
朱志鑫“但你記得早點回來”
朱志鑫“無聊的話我會去找你.”
顧蔓微微一笑。
她把門窗鎖上,看這死虎往哪跑。
顧蔓“行.”
有空還是找白澤執(zhí)行官問問怎么把這尊佛送走吧。
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她可過不下去。
顧蔓離開后,二十二瞬間不安分起來,他鼻尖拱開遮擋光線的床簾,弓起身體預(yù)備備——跳。
很好,非常完美的落地姿勢。
二十二抬起左爪翻轉(zhuǎn)著看了看,又同樣抬起右爪 ,這樣來回幾下動作,身體開始發(fā)生變化,周身的光芒如薄紗般緩緩褪去,原本傾頹的木椅上坐著個人。
朱志鑫“......”
果然,
敏感期緩解煩郁的辦法就是和向?qū)г谝黄穑B不穩(wěn)定的形態(tài)在相處的半小時里也能得到控制。
此刻走廊是沒有人的,也不會有人。
顧蔓不斷加快的腳步逐漸緩下來,梯廂在穩(wěn)速下落,顧蔓則靠在鏡面墻上抬眸。
看著鏡面折射出的那張略顯凝重的臉,她深吸口氣 ,低頭去解領(lǐng)口的紐扣,直至第二枚,有些猶豫的動作還是繼續(xù)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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