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暈眩過后,沈玨便已到了新世界,成了金光善。
沈玨揉了揉有些疼痛的額角,撐著身下的床榻坐了起來,他一邊揉著額角一邊打量著房間內(nèi)的陳設(shè)。
放眼望去屋內(nèi)盡是金黃色,屋外的陽光透過窗戶上的薄紗照射在屋外,讓整個屋子更加亮堂,也更加的晃眼。
“……”
他能說真不愧是皇室出身的金氏,這屋子里的隨便一個茶杯拿出去都夠平民百姓使用許久了。
沈玨被這暴發(fā)戶似的布置給辣到了眼睛,閉上眼不想再看,算了,還是先接受記憶吧!
沈玨“承明,把記憶給我。”
承明聞言,二話不說就將記憶傳給了沈玨。
。
接受完記憶的沈玨看到承明去和其他系統(tǒng)聊天去了,無奈一笑,也不管去它。
沈玨收斂心神,查探了一下原身的資質(zhì)。
片刻后,沈玨沉默了。
這資質(zhì)是真的不太好,不過原身的腦子卻還挺好使,不然也不可能算計他的兄長命喪邪祟之手,從而得了這個宗主之位。
唉!現(xiàn)在還是把資質(zhì)提升上去才是要緊事。
金光善長嘆一口氣,朝著門外喚了一聲。
沈玨“來人?!?/p>
門外一直守著的侍女聽到金光善傳召的聲音,推開門恭敬地到了金光善的面前,“宗主?!?/p>
沈玨“備水,本宗主要沐浴。”
“是?!?/p>
侍女得了吩咐,福身見禮后退下,讓人去廚房提水過來。
一盞茶后,熱水就送到了房間。
金光善穿著里衣下了床,兩名侍女上前準(zhǔn)備替他寬衣。
金光善皺了皺眉,避開兩人伸過來的手。
沈玨“都退下,不需要你們伺候?!?/p>
“是,婢子告退?!?/p>
侍女不敢違抗他的命令,聽從地退了出去,順手將門給帶上,默默地在門口候著。
兩名侍女站好后,互相對視一眼,兩人眼中都是慶幸,慶幸宗主沒有寵幸她們的意思。
金光善可不知道兩個侍女的心思,等人都下去后,到了屏風(fēng)后,解下里衣,邁步進了浴桶,而后取出一枚洗髓丹想也沒想的就丟進了嘴里。
丹藥入口即化,本就不需要用水送服。
金光善閉著眼睛等待著藥效發(fā)作。
兩盞茶后,藥效開始發(fā)作,剛開始只是有一點點的疼,越到后面疼痛感越大,金光善那骨節(jié)分明的手指緊緊抓住浴桶邊緣,死死咬著牙,不讓自己叫出聲。
直到一個時辰后,金光善身上的疼痛感消失。他的額頭上早已是大汗淋漓,途中下唇也被他咬破溢出一絲絲鮮血。
他睜眼看著原本干凈純潔的清水已經(jīng)變成了渾濁不堪的污水,清冷的眸中忍不住露出了嫌棄。
他一刻也不想多待,直接出了浴桶,憑著腦海中的記憶隨手掐了個清潔訣,將污水凈化過后,才松了口氣,這樣就不會被發(fā)現(xiàn)不對勁了。
他將身子用布擦干凈,穿上里衣后,這才吩咐人換水。
沈玨“來人?!?/p>
門口的侍女聽到聲音,推開門進了屋,到了屏風(fēng)前站定。
“宗主,有何吩咐?”
沈玨“換水?!?/p>
“是。”
侍女得了吩咐,下去讓金氏的雜役男弟子給金光善更換熱水。
金氏雜役弟子手腳麻利的給金光善換了水,這才恭敬地退下。
金光善這才有了沐浴的心思,他仔細洗干凈后就從浴桶出來,換上了金氏那繡著金星雪浪的金色宗主服。
金光善離開臥房,去了隔壁的書房處理宗務(wù),他有原身的記憶,處理這些雜事很快就上手。
他做事向來認真投入,也不喜歡有人打擾,安靜的書房內(nèi)只剩下他的呼吸聲了。
到了午時,金夫人林輕語見丈夫還未到,皺了皺眉。
林輕語“扶桑,去看看宗主在做什么?”
“是,夫人?!?/p>
侍女扶桑得了吩咐,離開玉衡殿去了書房。
到了書房門口,扶桑被下人攔住,“姑娘留步,宗主在處理宗務(wù),下令不許旁人打擾。”
扶桑也不敢大聲說話,小聲地道:“夫人派我來請宗主過去用膳,煩請通傳一聲?!?/p>
“稍等?!?/p>
下人說完,轉(zhuǎn)身敲響了門。
屋內(nèi)的金光善被敲門聲打擾,思緒終于從繁瑣的宗務(wù)中退出來,他放下手中的狼毫,揉著有些酸疼的手腕。
沈玨“何事?”
“宗主,夫人問您何時過去用膳?”
金光善聞言,這才驚覺已經(jīng)到了用膳的時辰,不提還好,一提他肚子就開始發(fā)出抗議了,天大地大吃飯最大,先吃飯。
金光善起身,趁著無人,抻了抻腰,放松了些后,這才打開門走了出去。
“宗主。”扶??吹浇鸸馍瞥鰜?,立馬福身見禮。
沈玨“嗯,走吧!”
金光善淡漠地應(yīng)了一聲,就朝著記憶中的玉衡殿走去。
扶桑恭恭敬敬地跟在他身后。
金陵臺還是挺大的,他的書房離金夫人的院子有十萬八千里遠,好吧,夸張了,也就幾分鐘的事兒。
片刻后,金光善就到了玉衡殿。
林輕語看到他的身影,挺著肚子朝他走來,還不等金光善上前扶她,她的嘲諷之語就傳入了他的耳中。
林輕語“還以為宗主今兒在書房用午膳了呢?”
金光善被她的陰陽怪氣給驚了一下,想到原身的作風(fēng),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,原身在金夫人有孕后就時時找借口不過來用膳,不是在書房和侍女廝混就是以除邪祟為由出去尋花問柳,一點也沒有過問過金夫人的身體舒服與否。
林輕語對原身真的是怨念極深,每每看到原身就會陰陽怪氣幾句,原身礙于她的家世,又懷有身孕,往往都是一笑置之,并不理會她的埋怨。
金光善咳嗽了一下,忽略她那不悅的表情,上前扶著她,手還摸了摸她的肚子。
沈玨“夫人莫氣,為夫就是忙宗務(wù)忙忘了?!?/p>
林輕語聽著他的賠罪之語,面露懷疑。
林輕語“你確定你不是在書房亂來?”
金光善挺直了腰桿,理直氣壯。
沈玨“夫人若是不信,盡可去問伺候我的下人,我可是什么都沒做?!?/p>
林輕語還是不信。
林輕語“真的?”
沈玨“這是自然,為夫何時騙過夫人?”
林輕語沒有說話,只是似笑非笑地盯著他。
沈玨“……”
好吧!他給忘了,原身欺瞞林輕語的事太多了。
金光善現(xiàn)在是欲哭無淚,原身造的孽卻要他來還,他真是有口難辯??!
金光善咳嗽了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,別開眼不與金夫人對視。
林輕語“哼。”
林輕語看到他心虛的樣子,冷哼了一聲。
林輕語“金光善,我告訴你,你要是再敢出去亂來,我就帶著孩子回娘家去?!?/p>
聞言,金光善忙出聲安撫,保證道。
沈玨“夫人放心,為夫以后絕對不會再亂來了?!?/p>
他知道林輕語現(xiàn)在不信自己,小心翼翼地攬著人往屋內(nèi)走去,口中還不斷的說著好話,保證以后絕不會再尋花問柳。
林輕語也不知信是沒信,默默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,一言不發(fā)。
侍女很有眼色地下去傳膳。
金光善識趣的沒有再說,在他看來說得再多也沒有實際行動來的實在,他會用行動告訴她他的話是真的。
待膳食送來,二人安安靜靜的用了膳,然后金光善就被林輕語趕走了。
林輕語現(xiàn)在的情緒復(fù)雜得很,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金光善,畢竟當(dāng)初她就是信了金光善此生只有她一人的話才會選擇嫁給他,可是婚后他就原形畢露,打破了她的幻想。
金光善也沒有強行留下,叮囑林輕語好好休息,吩咐底下的人伺候照顧好她后就又去了自己的書房。
等金光善離開后,林輕語叫來了扶桑,詢問道。
林輕語“扶桑,你去書房可有聽到什么動靜?”
扶桑心知夫人問的是什么事,如實回道:“回夫人,奴婢并沒有聽到什么動靜,而且書房內(nèi)只有宗主一人?!?/p>
莫非他真的改性了?
林輕語揮手讓扶桑退下,撫摸著肚子想著。
……
鶴歸.作者雙開吧
鶴歸.作者眼睛太疼了,瑪?shù)拢偢杏X自己要瞎了一樣?????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