霓漫天受了傷,孟玄朗從懷里取出金瘡藥遞給輕水,“輕水,你給霓漫天上一下藥?!?/p>
“好?!陛p水進(jìn)過金瘡藥,蹲到霓漫天身邊,為她小心翼翼地上藥。
霓漫天看著咬著手指頭一言不發(fā)的花千骨,“哎,小丫頭,我叫霓漫天,你叫什么呀?”
因?yàn)樽约旱难木壒?,花千骨一直忐忑不安,注意力根本沒在眾人身上,而是陷入害怕之中。
自然沒有聽到霓漫天的問話。
見花千骨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,霓漫天有些生氣,“我跟你說話呢,你能不能別咬你手指頭了?”
花千骨恍然初醒,局促地向霓漫天道歉:“對不起,我…我沒聽到你說了什么?”
霓漫天被她這模樣弄得沒脾氣,“我問你叫什么名字。”
花千骨:“我叫花千骨?!?/p>
霓漫天頷首:“我叫霓漫天,我爹是蓬萊的掌門。剛才謝謝你救我??!”
聽到她道謝,輕水有些詫異,畢竟這可是名副其實(shí)的大小姐,那脾氣比她這個(gè)周國郡主的還要大。不過以霓漫天的家世,確實(shí)有高傲的資本。
現(xiàn)在霓漫天居然同花千骨道謝,她也不是沒有可取之處嘛!
輕水為她上好藥,將剩下的金瘡藥還給孟玄朗。
不過孟玄朗并沒有收回,而是說道:“這藥我也用不上,你先拿著?!?/p>
“行,你若是需要用的時(shí)候,我再給你?!陛p水也沒有同他客氣,將金瘡藥塞進(jìn)自己懷里。
孟玄朗:“輕水,你和千骨扶著霓漫天,我們?nèi)ニ?,那里有水源,我們方便一些?!?/p>
“好。”輕水蹲下去扶霓漫天,見花千骨還站著,招呼道:“千骨,你和我一起扶霓漫天,我們?nèi)ニ??!?/p>
花千骨猶豫不決,還是輕水催她,她才上前去扶霓漫天。
四人來到河邊,孟玄朗除了自己就是三個(gè)姑娘,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。
“我去看看能否捉到魚,你們在這里把火生起來,撿柴的時(shí)候不要離得太遠(yuǎn),容易出現(xiàn)危險(xiǎn)?!?/p>
輕水:“知道了孟大哥,你去吧。”
輕水在霓漫天和花千骨身上巡視一眼,也嘆了口氣,一個(gè)受傷了,一個(gè)又神不思蜀,生火的事只能靠她自己了。
她同兩個(gè)人說了一聲,便去周圍撿干樹枝。
趁著孟玄朗抓魚之際,輕水用火折子麻利地將火生起來,撐著腦袋盯著河里叉魚的孟玄朗。
一盞茶后,孟玄朗提著四條魚過來,魚他已經(jīng)用玄鐵劍給處理干凈,回來后直接便放在火上烤。
一炷香時(shí)間,四條魚全部烤好,他一一分給大家。
“沒有鹽和其他調(diào)料,你們先將就著吃。”
霓漫天接過魚咬了一口,有一點(diǎn)腥,“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難吃的魚?!?/p>
輕水笑出聲,“你就將就著點(diǎn)吧,至少可以果腹?!?/p>
霓漫天也就抱怨一句,為了不餓肚子,忍著腥味把那條魚吃完。
花千骨倒是沒那么在意味道如何,于她而言,東西只要能吃就行,她不挑,況且以她的家庭,不允許她挑。
孟玄朗三人默契地沒有詢問花千骨血的事,各自吃完魚,輕水把帕子打濕讓霓漫天擦完臉,自己也隨意洗漱了一下后,就和霓漫天靠在一起睡著了。
過了不久,一道男子的聲音把她們兩個(gè)吵醒,她們一睜眼就看到花千骨被一個(gè)男子上下打量關(guān)心著。
霓漫天有些起床氣,沒好氣地說:“哎,你誰?。亢突ㄇЧ鞘鞘裁搓P(guān)系?”
花千骨安撫好自己的好友東方彧卿,“東方,我真的沒事,你別擔(dān)心了。”
東方彧卿放下心來,這才有功夫搭理霓漫天。
“在下東方彧卿,是骨頭的未婚夫?!?/p>
花千骨急切反駁:“不是,他胡說的,我們只是朋友。”
霓漫天皺眉:“呵,未婚夫?我們和花千骨認(rèn)識這么久,可從來沒聽她說過她有未婚夫。本小姐倒是覺得你是個(gè)登徒子,平白污了千骨的名聲。”
東方彧卿:“我…我真是骨頭的未婚夫。”
花千骨:“東方,你怎么這樣?”
東方彧卿:“骨頭,我……我看了你身子,自然是要負(fù)責(zé)的?!?/p>
孟玄朗三人的視線頓時(shí)落在東方彧卿身上。
霓漫天更是大聲斥責(zé):“好啊,我就說你是登徒子,居然敢壞千骨清譽(yù)?!?/p>
孟玄朗眼神復(fù)雜,“東方公子,毀她人清譽(yù)不是君子所為?!?/p>
輕水上前拉過花千骨,將她護(hù)在自己身后,眼神不善地盯著東方彧卿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