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對(duì)阮瀾燭的質(zhì)疑,沈凌諾媚眼如絲的把手搭在他的腰上。
“你知道……我是怎么過來的嗎?”
“我先是坐了兩個(gè)小時(shí)的飛機(jī),然后轉(zhuǎn)高鐵,最后又要打車。”
“累死了!我要睡覺!別來打擾我!”
說完沈凌諾便把阮瀾燭拋下,轉(zhuǎn)身上樓去主臥睡覺,一點(diǎn)都沒有拖泥帶水。
阮瀾燭愣在門口,過了一會(huì)才反應(yīng)過來,自己被拋下了。
轉(zhuǎn)身望著空蕩蕩的房間,一種孤寂感忽然涌上心頭,踱步走到沙發(fā)前,阮瀾燭伸手拿起不知道是程千里還是程一榭留下的變形金剛。
客廳的桌子上亂七八糟的擺放著拆剩下的包裝盒,阮瀾燭心間微動(dòng),狀似無意的在桌上扒拉了幾下。
很快失望的感覺便涌上心頭,這里根本沒有還沒拆封的盒子,也就是說沈凌諾根本沒給自己買禮物。
憑什么就我沒有?!阮瀾燭暗自咬牙,心下有些憤然,這迫使他走上樓想問個(gè)清楚。
主臥的門沒鎖,輕輕一推便開了,沈凌諾躺在床上蓋著被子,睡沒睡倒是看不出來。
“喂!你睡了嗎?”
阮瀾燭在床尾說了一句,聲音不算大,見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,他有些煩躁的上前推了推。
“喂,沈凌諾,說話,這才幾分鐘,你怎么可能睡著?”
正說著呢,床上的被子忽然被拋開,沈凌諾一把抓住阮瀾燭的手,使勁的帶了一把力。
阮瀾燭一時(shí)不備被她一把拽到了床上,還沒等他反應(yīng)過來時(shí),便覺得腕上一涼,多了一副十八籽多寶串。
“好了!別鬧了!我真的很困!”沈凌諾抱著阮瀾燭撒嬌道,“董事會(huì)的老家伙總想奪我的權(quán),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把他們按下去?!?/p>
“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,你今天必須哄我睡覺,要不然姐姐就不讓你走了!”
說著沈凌諾緊緊的摟著阮瀾燭的腰,跟個(gè)狗皮膏藥似的扒著他,阮瀾燭嘗試著掙扎了兩下卻無法掙脫。
“你……你這是耍賴皮!”阮瀾燭憤憤的說了一句,沈凌諾扭動(dòng)著身體吭哧了幾下反而貼的更緊了。
無奈的撇了撇嘴,阮瀾燭只能一臉嫌棄的把沈凌諾抱在懷里安靜的等她睡著。
然而沈凌諾并不安生,她胡亂的踢著腿,嘴里一個(gè)勁的要哄,要哄哄。
“好了!你給我安靜下來!”
阮瀾燭心下生氣,抬手便拍了一下,然而手下的觸感實(shí)在是太有彈性,他一時(shí)間愣住了。
尷尬的感覺在心下蔓延,阮瀾燭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說,“你安靜一會(huì),我哄就是了?!?/p>
說完阮瀾燭便隔著被子,一下又一下輕輕的拍在沈凌諾的背上。
“我要聽安眠曲?!?/p>
沈凌諾閉著眼睛說,阮瀾燭讓她不要得寸進(jìn)尺,她說,“隨便哼點(diǎn)什么,我想聽你的聲音。”
心尖微動(dòng),帶著一種顫顫巍巍的感覺,阮瀾燭的手停了一會(huì),而后又輕輕的拍著。
低低的哼唱聲在空曠的房間里輕輕回蕩,如同大提琴般悠揚(yáng)而深沉。
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每一個(gè)音符都仿佛充滿了情感和溫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