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二月紅的教導(dǎo)下,李萍萍學(xué)的極為認(rèn)真。
為此,二月紅還找人給她量身定制戲服和頭面。
當(dāng)李萍萍穿上整套青衣頭面時,二月紅有那么一瞬間的恍惚。
這丫頭的眉眼雖然還沒完全張開,可已經(jīng)有了故人之姿。
二月紅的思緒恍惚回到了十年前,沈凌諾也曾穿著這一身華美的青衣行頭,在梨園登臺一曲,卻已是人間絕唱。
解雨臣雖然不怎么知道李萍萍,卻不得不承認(rèn)她確實有些實力。
在二月紅手底下學(xué)了幾天,她已經(jīng)可以唱出幾段《貴妃醉酒》。
雖不如解雨臣唱的好,可她也只是初學(xué)者,按照時間來說其實已經(jīng)遙遙領(lǐng)先了。
眼看著沈無憂的生日宴就要到了,李萍萍向解雨臣提議,他們兩個合唱一曲京劇給沈無憂過生日。
沈無憂自然是最高興的,她拍著巴掌恨不得把這事告訴所有人。
然而李萍萍又說曲目要跟壽星保密,要不然就沒有驚喜可言了。
自那天過后,李萍萍和解雨臣便請假在“紅府”排練。
一天又一天,兩人很快便有了一些默契,只一個眼神便知道對方要做什么。
解雨臣對這種感覺很迷茫,他分明是討厭李萍萍的,可如今卻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,想向她靠近……
時間很快便到八月二十號這天,沈無憂的生日宴就在新月飯店舉行。
每年的八月二十號,張日山都要給女兒舉行生日宴會,邀請女兒的朋友和親人一起參加宴會。
其實這天也是沈無憂母親的忌日,也就是沈凌諾的忌日。
臨死前,沈凌諾曾留下話。
她不想讓女兒在生日這天流淚,死去的人已經(jīng)死去,緬懷一下就行了,用不著為此而傷感。
辦公室里,張日山輕撫著自己和沈凌諾的合照。
這張合照里只有他和自己心愛的女人,他輕撫著她隆起的肚子,滿心滿眼都是她。
這張照片一直是張日山的心頭寶,是僅次于沈無憂的存在。
“姐姐,無憂已經(jīng)十一歲了,她長的越來越像你了?!?/p>
“不過她的性格比較像我,畢竟是我們的女兒,你應(yīng)該不介意她太過單純吧?!?/p>
“姐姐,我真的好想你,一轉(zhuǎn)眼就是十一年了?!?/p>
……
門外,黑瞎子齊納達一把推開門。
“我老婆把孩子托付給你養(yǎng),你就真當(dāng)是你自己生的了?”
“你小子到現(xiàn)在也沒告訴無憂她親生父親是誰,這樣就有點不地道了。”
看到來人,張日山忍不住沉下臉道,“齊納達,你最好少說話,無憂是我的女兒,享受的是榮華富貴,我不想她因為其他的而受人非議?!?/p>
黑瞎子笑了笑沒有反駁,他晃晃悠悠走進門,懶洋洋的坐到太師椅上。
張日山盯著他臉上的墨鏡,過了半晌忽然嘆氣道,“你的眼睛,現(xiàn)在怎么樣了?這些年你為了治眼睛散盡家財,倒不如讓陳程他們幫幫你?!?/p>
“我的事不用你管!”黑瞎子吊兒郎當(dāng)?shù)恼f了一句,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。
“無憂呢?今天她生日,我難得來趟長沙,正好可以給她過次生日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