霧雨綿延成了昏白的霧氣,將整座山頭都籠罩著。
阿瑤嬌嬌地從李蓮花的懷里退了出來,濕氣的臉上嫣紅得格外好看,一雙眼睛也濕漉漉的靈動又漂亮。
李蓮花垂眸微顫,隨后才緩緩撇開了眼。
看向墓碑,莫名的有些心虛起來。
這感覺就像漆木山就站在面前,李蓮花都能想到他師父那揶揄又看熱鬧的表情了。
李蓮花“咳咳……”
掩蓋性地捂著嘴咳嗽一下,隨后將阿瑤扶了起來,彼此身上的衣服已經(jīng)有些臟亂,濕氣浸透后黏在身上極為不舒服。
他揉了揉姑娘的腦袋。
李蓮花“好了,都濕了,我們下山吧?!?/p>
看李蓮花不再是那副模樣,阿瑤才松了一口氣。
雖然好像被調(diào)戲了一下。
明媚的眼眸,濃密的烏睫有些慌亂地眨巴著,又看見一旁的紙傘,才想起來自己沒打傘。
她和李蓮花都淋濕了。
這種在雨中悲情的橋段莫名其妙就是不打傘還真的就是這樣?
因為注意力都在一個人的身上,所以也沒有在意是不是淋了雨。
阿瑤抿著唇,思緒亂飄,似乎被剛剛李蓮花那樣突如其來的親近和曖昧的七分熏昏了腦袋
李蓮花都已經(jīng)習(xí)慣姑娘老是會跳躍的思維了,也沒覺得怎么樣,嘴角微微勾著,看著墓碑,依然悵然。
李蓮花“老頭,剛剛……讓你見笑了,我和阿瑤下次再來看你。”
帶阿瑤一起,也是在向漆木山間接表明了阿瑤與他是什么關(guān)系的人了。
阿瑤“不再和師父說說話嗎?”
人死了靈魂歸于忘川,而活著的人的思念會匯入忘川的河流之中,順著河水傳遞給思念的魂魄。
也許師父聽得到的。
阿瑤眼里清澈,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稱呼也隨了李蓮花叫漆木山師父。
李蓮花卻注意到,但也沒有開口去糾正什么,輕輕將阿瑤濕了的碎發(fā)別在了耳后。
李蓮花“我想說的,老頭都知道了?!?/p>
李蓮花沒有說出口的話,心里已經(jīng)都告訴師父了。
兩人慢悠悠地走在下山的路上,一把天青色的紙傘將兩人籠罩,李蓮花擁著阿瑤。
細雨綿綿,風(fēng)吹拂過樹梢?guī)乱黄G葉。
阿瑤“蓮花哥哥,接下來我們要去哪里呀?”
阿瑤記得李蓮花說過,等下山后,就離開。
阿瑤還沒見過其他人族的風(fēng)景呢。
李蓮花將傘又往阿瑤一側(cè)多挪了幾分。
李蓮花“先往南邊走,如何?”
阿瑤自然是沒有意見的,而李蓮花也有自己的考慮,金鴛盟的主要據(jù)點都是在南面
不過東海一戰(zhàn)以后,金鴛盟也被炸了,從此銷聲匿跡,也不知道這一趟能不能找到一些金鴛盟的痕跡,但無論如何,李蓮花都是要去的,他想找到一些他師兄尸骨的線索。
李蓮花始終沒有忘記,自己要做的事情。
他要把師兄的尸骨找回來,安葬在師父的身邊……
李蓮花想得有些入神,以至于阿瑤從他懷里退出來的時候,他沒有第一時間將人拉住。
等反應(yīng)過來的時候,阿瑤朝著叢林里跑了過去。
跑得還特別快?
李蓮花眉頭微微皺了皺,倒也不是擔(dān)心阿瑤會跑走,只是有些不太開心姑娘說放開就放開了他的手。
占有欲就這樣被阿瑤一點點養(yǎng)了起來。
他追了上去。
李蓮花“阿瑤?你去哪里?”
姑娘沒有內(nèi)力,偏偏跑得跟小鹿一樣的快。
不過好在李蓮花有婆娑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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