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的狀態(tài)此刻完全反了過來,李承澤沒有了那種對于什么事物都全然在掌控之中的自在,息媯也沒有了不敢反抗唯唯諾諾的氣質(zhì)。
兩人似乎同時多了一段記憶,以至于連自己也都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段記憶中。
李承澤微微挑眉,在他不承認的時候,息媯要是及時止損,他還是會放手。
可是現(xiàn)在既然是她自己非要讓他承認,那他就...妥協(xié)了。
李承澤站了起來,對著門外道了一聲。
李承澤謝必安,把人送去儋州。
謝必安是。
那位姓謝的侍衛(wèi)再次出現(xiàn)了,不過息媯并沒有看見。
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有什么好奇了,比起好奇更多的感受是羞恥。
息媯僵硬著臉,但也沒有問出口,畢竟李承澤的身份,是定然不可能身邊沒有一個人的。
要殺他的人還真是很多。
李承澤這樣,可以嗎?
堂堂二殿下啊,可沒有對誰說過這樣服軟的話,即使說了,那多半也是夾雜著威脅或者是心口不一的。
對著息媯,卻是誠心誠意的。
有時候,就連息媯自己都有些懷疑,她是不是真的給李承澤下了什么藥,不然為什么李承澤想什么她都很清楚,甚至都不用去猜測。
息媯站起身小跑兩步從后側(cè)用力抱住了李承澤的腰,頭也緊緊地貼著他的背。
他不想,她就順著他的意思,可是現(xiàn)在她是他親手綁過來的,那他就不能趕她走了。
真的有些好久不見了。
息媯我很想你。
息媯以后不要拋下我了,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情,你知道的。
息媯我很喜歡你,你也知道的,對不對?
李承澤沒有掙開,他已經(jīng)決定了把她留著,就不會反悔了。
身后的人對著他說的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話,李承澤止不住地心里一軟,反握住抱在自己腰上的手,語氣溫柔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李承澤我知道,我一直都知道。
李承澤抱歉。
他一直都知道,八年前他就知道她喜歡他,因為她太簡單了,連藏都不藏。
他也喜歡。
她。
只是跟著他,也許是條死路。
就算是活路,那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,他最害怕她以后后悔。
李承澤轉(zhuǎn)過身,攬著息媯的腰,將息媯的頭摁在自己的胸前。
息媯聽著他的心跳聲,等著他的下文。
她知道他有話要說,也大抵知道他想要說些什么,但她愿意聽,也想聽他說完。
聽他說完,再堅定地告訴他自己的選擇。
如果他永遠都沒有安全感,那她就永永遠遠地說一輩子。
他是她的第一選擇。
永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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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承澤我十二歲,他說我賢德兼?zhèn)洌瑢碇蛔鰝€親王可惜了,十三歲的時候就封我為王,十四歲的時候就在宮外為我修了宮殿,名義上是將我趕出宮去,使勁上是給了我結(jié)交群臣的機會,十五歲的時候就讓我旁聽朝政......在我之前,只有太子有這樣的待遇。
李承澤太子那個時候看我的眼神就充滿了怨毒,他才十三歲,我們是親兄弟啊,他卻已經(jīng)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