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些皆是未來需費心思量的,此刻,白蕭溫柔地輕吻著她的發(fā)頂。不管未來如何風云變幻,當下,他們?nèi)娜獾貙儆诒舜?,這便已足夠。
在一個靜謐的夜晚,白蕭沐浴完畢走出浴室,一眼便瞧見林蕊蕊抱著枕頭,姿態(tài)婀娜地走了進來。
她的每一步都仿佛帶著勾人的魔力,讓白蕭的目光不自覺地被吸引。
他被她這般自然又理所當然的舉動逗得嘴角上揚,雙手抱胸,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把他的枕頭往旁邊輕輕挪開,將自己的枕頭放置妥當,而后如美人魚般優(yōu)雅地躺進被子里,旁若無人地玩起了手機。
“竟如此自覺?!卑资捑従徸叩酱策?,那只寬大的手掌微微用力地揉著她的頭,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:“想當初,你可不是這般,還說不愿與我同睡呢。”
他所提及的是小時候的往事。林蕊蕊最初確實是與他睡在一處的。起初白蕭內(nèi)心頗有抵觸,畢竟彼此毫無血緣關(guān)系,之前亦不曾相識。
可望著小小的她躺在那寬大的床上,那般嬌弱惹人憐,他又于心不忍。
雖說自己獨自安睡了二十年,多個人在旁或許難以睡踏實。但僅僅一晚過后,他竟出乎意料地睡得格外香甜。小女孩身上散發(fā)著淡淡的奶香,身體綿軟似云朵,仿若一個惹人憐愛的大玩偶,于是他也就不再排斥了。
然而林蕊蕊忍耐了幾晚之后,便表示不愿再與他同睡,只因夜里他會踢被子,每每如此她便會被凍醒,還得可憐兮兮地爬起來給自己蓋被子。
自那以后,他們二人便再未同榻而眠。
林蕊蕊顯然也憶起了這段往事,她微微蹙眉沉思片刻后說道:“你如今應(yīng)當不會再踢被子了吧?”
白蕭心中暗想,自己都這般年歲了,自然是不會踢了。可嘴上卻習慣性地逗弄她:“踢啊,有時我夜半都會被凍醒?!?/p>
他的話讓林蕊蕊驚訝得美目圓睜,雙唇微張地望著他,那模樣活脫脫像網(wǎng)上那可愛的小貓表情包。
白蕭瞧著,心瞬間化作一灘柔軟的水,剛欲解釋只是逗她的,就見她抿了抿那如櫻桃般紅潤的唇,說道:“那我要是被凍到了,就往你衣服里鉆!”
“……壞丫頭?!卑资挷唤αR一聲,單膝跪在床邊,伸手把她的頭按在自己懷里肆意揉搓:“那我干脆不穿衣服了,看你往哪兒鉆!”
二人嬉鬧歡笑了好一陣子,過了一會兒才漸漸安靜下來。林蕊蕊坐在他懷里,胸脯微微起伏著平復呼吸,那粉嫩的耳朵貼在他未扣上睡衣扣子的胸口上。
這一瞬間,她忽然有些恍惚,這樣親密的擁抱,在兩人未曾表明心跡之前也曾有過。
那時她內(nèi)心毫無波瀾,而此刻,她同樣覺得熟悉且平靜,卻又多了些難以名狀的微妙感受,能夠清晰地分辨出今昔的不同。
恍然間,她覺得這一切仿若一場綺麗的夢。
這般想著,林蕊蕊抬起他的手,貝齒輕咬了一口。
白蕭未曾料到她會有此舉動,小姑娘這一口咬得著實不輕,他猝不及防地“嗷”了一聲叫出來,緊接著便伸出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雙頰,將她那如花般嬌艷的臉抬起來:“你這是何意?”
林蕊蕊不滿地晃了晃頭,試圖掙脫他的束縛,嬌嗔道:“沒什么,就是想瞧瞧我是不是在做夢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