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每每行事,總是激烈非常,唯有在床上,她方能尋得支撐之處,否則其他地方實難承受。
她被唐亦橫抱而起,扔到臥室的床上。
然而,難以分辨這究竟是對多年妹妹的寵溺,還是對心愛女子的偏愛。
但兩人身體的契合卻是毋庸置疑,他甚至有種錯覺,少女的身軀仿佛專為他而生。
林蕊蕊被男人與被子緊緊壓住,幾乎喘不過氣來,她奮力掙脫男人的親吻,雙頰緋紅。
他重重地喘了兩口氣,擁著她來到側臥,一同相擁入眠。
林蕊蕊次日醒來甚早,醒來時正被男人用胳膊緊緊摟著腰肢,她微微抬頭,便能瞧見唐亦溫柔熟睡的面容。
她禁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男人睡眠極淺,稍有動靜便睜開雙眼:“醒了?”他下意識地低頭親吻林蕊蕊的額頭,“再睡會兒吧,我去為你準備早餐?!?/p>
林蕊蕊莫名地有些抵觸,卻強忍住想要躲閃的沖動,輕輕點頭。
男人穿好衣物走出臥室,林蕊蕊躺在床上,望著天花板怔怔出神。
昨晚的種種,給她一種錯覺,唐亦似乎并未將她視作獨立的個體。
在男人眼中,自己仿若一只寵物。
那種被人高高在上、無視自身意愿的壓迫與訓導之感,讓她由最初的懼怕,逐漸演變?yōu)樯钌畹目謶帧?/p>
林蕊蕊手指下意識地抓緊床單,心臟急速跳動,一下又一下,仿佛要躍出胸腔。
她在臥室磨蹭了近一個小時,方才走出,客廳中唐亦正坐在那兒用電腦辦公,見她現身,唇邊泛起笑意:“先去洗漱?!?/p>
林蕊蕊乖乖點頭,如今的她已然學會不再忤逆和激怒男人,雖說唐亦定然不會傷害她,可親密舉動間流露出的強勢與怒氣,總會令她苦不堪言。
林蕊蕊用過早餐,以尚有作業(yè)要寫為借口,匆匆離去。
如今與男人共處同一空間,都會令她心跳加速,手心冒汗。
她誠然是個膽小且有些社恐之人,但這并不意味著她甘愿乖乖順從,如同寵物般待在男人掌心。
擁有獨立人格之人,皆不愿如此。
窩在寢室的床上,林蕊蕊總算多了幾分安全感,手機里言行之已然發(fā)來十幾條消息,絮絮叨叨,盡是些細微瑣事,可在大少爺那傲嬌的口吻中,卻透著幾分別樣的趣味。
林蕊蕊忍不住笑出聲來,昨晚被唐亦強占的恐懼,暫時消散了些許。
她逐條認真回復,而后安心躺在床上補覺,醒來時已近中午。
床下的鄭依然已為她打好飯菜,喚她起身用餐。
鄭依然見她終于下床,翻了個大大的白眼:“美好的周六就這般被你虛度過去了?!?/p>
林蕊蕊回以一個飛吻,迅速將飯菜吃完。
已然十二月,期末將至,她在寢室整整寫了一個周末的作業(yè),總算將幾個臨近截止日期的任務完成。
雖說并非迫在眉睫,主要是在唐亦面前尋了借口,唯恐出門玩耍被他撞見。
這些瑣事,林蕊蕊全然不敢向鄭依然提及,鄭依然定會將她罵得狗血淋頭,而后拉著她與唐亦斷絕關系。
她幾乎無法想象那場景,更難以預料唐亦會如何懲戒她。
更為可悲的是,即便如此,當下的她依舊無法決然割舍這一切。
林蕊蕊除卻上課,便在寢室郁郁寡歡地待了數日,忽地收到一份快遞,取回一看,竟是兩罐蜂蜜。
是言行之寄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