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耀鴻憶起林蕊蕊依偎在別人懷里的模樣,手上的力氣漸漸加大,沉聲道:“蕊蕊,跟我走?!?/p>
林蕊蕊眼眸微微一顫,避開何耀鴻熾熱的目光,強(qiáng)壓下心中的酸澀,拒絕道:“不,我不能和你走?!?/p>
何耀鴻既然要訂婚了,她便不能再與何耀鴻在一起。
何耀鴻未曾想到一向溫順聽話的林蕊蕊會拒絕,他的眸光深邃如墨,仿佛望不到底,聲音中似乎也壓抑著某種情緒,“你有什么苦衷不能與我說嗎?”
林蕊蕊試圖掰開何耀鴻的手,卻未能成功,她竭力掩飾住心中涌起的怒意,毫不留情地說道:“何先生既然已經(jīng)訂婚,就該好好對待自己的未婚妻?!?/p>
何耀鴻的眼睛緊緊盯著林蕊蕊,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。
聽清林蕊蕊的話后,何耀鴻臉色驟變,命令道:“跟我走,我們回去再說?!?/p>
林蕊蕊被何耀鴻猛地一拽,步伐不穩(wěn),一直以來維持的平靜瞬間被打破,她臉色微怒,不顧疼痛甩開了何耀鴻的手。
“夠了,何耀鴻,難道你非要我做個(gè)人人唾棄的第三者才開心嗎?”
說完這句話,林蕊蕊的眼神中充滿了厭惡。她喜歡何耀鴻不假,但她無法丟棄自己的原則,與一個(gè)即將成為別人丈夫的男人在一起。
無論是過往的經(jīng)歷,還是那薄弱的自尊心作祟,她都無法接受這個(gè)事實(shí)。
注意到何耀鴻的身體微微一僵,林蕊蕊別過頭去,閉上眼睛掩蓋住眼中的難過,略帶哽咽地懇求道:“何耀鴻,如果你曾喜歡過我,可否去看看我媽?我很擔(dān)心她?!?/p>
自從被自己的渣爹送到這個(gè)酒吧后,她就再也沒有被允許出去過。渣爹與人談好條件,讓她出來賣弄風(fēng)情,掙的錢卻歸他所有。如今她許久都未見到母親了,心中甚是擔(dān)憂。
林蕊蕊的話剛說完不久,一個(gè)男人十分自然地?fù)ё×怂难?/p>
察覺到懷里的人身子一顫,卻沒有像之前一樣拒絕,男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,果然,這種硬骨頭好好敲打一番,才會變得乖巧。
似乎察覺到一股不善的目光,男人抬頭望去,只見一個(gè)長相出眾,只是穿著有些隨意的男人。他低聲問道:“林蕊蕊,這人你認(rèn)識嗎?”
此時(shí),林蕊蕊根本不敢看何耀鴻的眼神,她迎著何耀鴻的目光搖了搖頭。
男人是這里的地頭蛇,自然沒把何耀鴻放在眼里,畢竟不認(rèn)識。
看著林蕊蕊和男人有離開的打算,何耀鴻下意識地想要跟上去。在一旁聽了許久的任嘉攔住了何耀鴻的去路。
注意到旁邊人探尋的目光,任嘉壓低聲音勸道:“哥,這個(gè)我們?nèi)遣黄?,他們是這里的黑幫,這個(gè)是幫派的二把手,強(qiáng)龍不壓地頭蛇。等會兒我來想辦法,到時(shí)候你就能帶著林蕊蕊走了,回家后你怎么教訓(xùn)她是你的事,別在這里起沖突?!?/p>
看到大哥緊皺的眉頭沒有絲毫松開的跡象,任嘉繼續(xù)說道:“再說了,咱倆都在這里看著,這人也不敢在這里對林蕊蕊做什么?!?/p>
任嘉一邊說著,一邊感嘆,自己現(xiàn)在倒成了最理智的人。他感覺大哥隨時(shí)都有種想要弄死那家伙的沖動。
說到底,任嘉也把林蕊蕊當(dāng)作家人看待,畢竟是大哥相中的人,更何況,林蕊蕊人也很好,與大哥十分般配。
何耀鴻勉強(qiáng)抑制住心中翻騰的怒意,緊緊握住拳頭,手腕和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見。
他隨手拿起一杯酒,不時(shí)地盯著時(shí)間,眼神也時(shí)不時(shí)飄向林蕊蕊那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