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宇黔沉默不語,林蕊蕊也未出聲。片刻后,白宇黔率先妥協(xié),抬手打開了臥室的小燈。昏黃柔和的燈光灑下,林蕊蕊絲毫未覺眼睛酸澀,只是直直地望著面前這位冷峻的男人。她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,想要立刻攀到他身上親吻他,但一想到自己精心籌劃的計劃,又硬生生地忍住了。
林蕊蕊看著站在門邊與自己對視的白宇黔,輕聲說道:“我不會再那樣說了,你不要不理我?!边@句沒頭沒腦的話,白宇黔卻瞬間聽懂了。明明是要求的話語,卻帶著示弱的語氣,讓白宇黔的心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。他緩緩走近,看著林蕊蕊仰起的頭以及緊緊攥著衣擺的手。
白宇黔輕輕撫摸著少女的臉龐,低聲說道:“我們的關系,沒辦法直接說喜歡,知不知道?”林蕊蕊垂下頭,輕輕點了點。白宇黔微微松了口氣,心中卻涌起一絲輕微的惋惜。他果斷地忽略掉這些復雜的情緒,抬手關掉燈,在黑暗中低頭吻住林蕊蕊。在交疊的喘息聲中,他問道:“……想我了沒?”
林蕊蕊順從地仰起頭,承受著他熱烈的唇舌攻勢。她輕聲說道:“想的,……我能感覺到,你也想我。”那語氣似真似假,白宇黔低聲回應道:“嗯?!彼穆曇粲行┠:路鹬灰徽劯星橹?,一切都可以隨意。
白宇黔的手充滿著力量感,筋骨分明卻并不細弱。即便在辦公間度過了許多歲月,指尖仍殘留著些許清晰薄繭的粗糙。這樣的一雙手,緩緩地從領口處解開女孩子睡衣的扣子。然而,當那洶涌的情潮從腦海中退去,白宇黔在意識清醒之際,沉沉地喘著氣退開。他抱起林蕊蕊,向浴室走去,聲音冷硬而沙?。骸啊ィ「杏X像是你在玩弄我,而我卻還由著你胡鬧?!?/p>
白宇黔參與的一個項目新建了一家度假酒店,那是他和朋友共同投資的。恰逢元旦,據(jù)說會下雪,于是他便帶著林蕊蕊前往。他在那里盡情地消解了平日工作的疲憊,而林蕊蕊卻苦哈哈地趴在桌前,整理背誦考前老師畫的重點。一直從中午忙到晚上,才總算完成了進度。
白宇黔說這算是對她的獎勵,允許她喝了一點酒——自然是果酒。酒意很輕,林蕊蕊借著酒勁,坐到白宇黔身上磨蹭著。結果被白宇黔撈起來,打了好幾下屁股。任由林蕊蕊鬧到凌晨,他才按下那胡作非為的小手,攬著她入睡。
這家酒店有著獨特的布置,床榻就在窗邊。睡到半夜,即便有地暖,林蕊蕊仍感覺到一股異樣的冷意,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。轉頭望去,只見外頭雪白一片,來時的小路早已被雪掩埋,完全看不見了。
此時還未到天亮的時候,屋外遠處一片漆黑,只有窗外的廊燈亮著,雪花飄落的模樣被照得清清楚楚,猶如被人捏碎迸濺的泡沫板。林蕊蕊驚嘆著坐起身,找到床尾的毯子裹在身上,坐在床邊靜靜地看雪。
白宇黔因為懷里的人不在,很快也醒了過來。他起身將林蕊蕊拉回到懷里,聲音沙啞地說道:“才幾點,不睡覺干什么呢?!绷秩锶飹暝藘上拢l(fā)現(xiàn)無濟于事,便自覺地放棄了。她小聲說道:“下雪啦,看雪呀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