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如死灰,再無力氣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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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雨......
雨中,一位身著青衣的男子手持傘具,佇立其間,忽地,心潮微涌,他轉(zhuǎn)身向身后那位暗紅衣服的女子,口中話語隨之而出,詢聲響起。
蘇暮雨.“他呢?”
聽到這話,穿暗紅衣裳的女子輕輕蹙起了眉頭,略一思忖,便啟口回應(yīng)。
慕雨墨.“去青竹林了?!?/p>
青竹林……
這三個(gè)字仿佛給蘇暮雨本已慘白的臉龐又刷上了一層陰森的白,他陷在沉思之中,然而,耳邊卻不合時(shí)宜地響起了慕雨墨的話語。
慕雨墨.“他今日喝了不少的酒,恐怕會意氣用事?!?/p>
蘇暮雨:?。?!
仿佛是無心之舉,但慕雨墨這話卻成功喚起了蘇暮雨的注意,果不其然,蘇暮雨被這無意間的提示觸動,他毫不猶豫地朝著青竹林邁開了腳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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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勢猛烈加劇,仿佛天空豁開了口子,傾瀉不止。
一抹青色身影猶如閃電般在滂沱大雨中疾掠而過,目標(biāo)直指遠(yuǎn)處那片翠綠如海的竹林。
與此同時(shí),從竹林掩映下的竹屋之中,隱約傳出了陣陣低回的哭泣聲,伴隨著冷冽的雨聲交織飄落,渲染出一派凄迷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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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竹林.竹屋:
竹屋的地板上,飄落著一件件的紫色衣衫,顯得隨意而醒目。
此時(shí),蘇昌河正身著規(guī)整的衣衫,佇立于床畔,他的目光深深鎖定在床榻上那個(gè)正緊緊抱著薄被的謝云霄身上。
冷……
謝云霄止不住的發(fā)抖,她整個(gè)人像掉進(jìn)了冰窟,冷得透骨。
她根本沒敢想象,有朝一日,蘇昌河竟然能對她這般無情無義,把過去的情分全然拋諸腦后。
蘇昌河.“即便如今,你也不愿同我多說一句嗎?”
蘇昌河的神色已然回歸平靜,他注視著謝云霄,盡管內(nèi)心深處如刀割般疼痛,但那股怒火已被他牢牢壓制住。
若論理來說,今日所發(fā)生的事并不怨蘇昌河,但謝云霄心中終是有了隔閡,她將頭埋到了膝蓋中,無力的說出了三個(gè)字。
“你走吧……”
剛聽罷謝云霄的話語,竹屋的門便“砰”地一下,被一股猛勁硬生生撞開。
當(dāng)屋內(nèi)的一幕映入眼簾時(shí),蘇暮雨愣在原地,他不可置信的盯著屋內(nèi)荒唐的那一幕,任由發(fā)絲間滴落的雨水順著眼角滑入眼眶,整個(gè)人恍若石化,好長一段時(shí)間都無法從震驚中緩過神來。
竹屋中的三人誰都未曾開口說話,直到蘇暮雨將目光轉(zhuǎn)向蘇昌河,他的眼中除了不可置信還帶了一絲殺意。
蘇暮雨.“蘇!昌!河!”
突然間,竹屋里爆發(fā)出一片凌厲的刀光劍影,而目睹這一切的謝云霄心如死灰,她無力地閉上雙眼,任由一滴淚珠滑過臉頰。
他們?yōu)楹螘叩浇裉爝@一步呢?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