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岸河水不知歸,
月見羞澀動心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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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間房中......
唐憐月靜坐床畔,守護著謝云霄,盡管他已將潛藏在她體內(nèi)的暗器盡數(shù)清除,但那遍布全身的傷痕依舊觸目驚心,未見消退。
一種莫名的情愫在唐憐月心頭縈繞不去——謝云霄對他而言竟有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,以至于他下不了手。
這實在匪夷所思了啊!
因為他們本應(yīng)是彼此的宿敵......
唐憐月深吸一口長氣,緩緩站起身來,推開門扉步入門外。
或許他讓自己冷靜下來了,就可以回憶起來他從前可曾與謝云霄有過交集。
就在唐憐月剛踏出門之時,沒過多久,猛烈的開門聲傳來。
蘇昌河“云霄!”
蘇昌河瞧見昏迷的謝云霄,簡直是飛奔過去,他伸手握住她的脈搏,終是松了口氣。
但是不經(jīng)意間瞅見謝云霄淺紫色衣裳上的血跡,蘇昌河眉頭緊鎖,一把掀開了她的袖子。
?。?!
居然是如此密集的傷痕!
蘇昌河心頭的殺意和怒氣愈發(fā)洶涌,猶如洶涌澎湃的浪潮,一浪高過一浪,他的手觸摸著謝云霄,微微顫抖著,仿佛在竭力克制著什么。
最終,他還是將謝云霄的衣襟往邊上輕輕拉開了一些......
謝云霄身上那一道令人膽戰(zhàn)心驚的傷口,宛如一道猙獰的傷疤,刺痛了他的雙眸。
蘇昌河的眼睛漸漸泛紅,他的眼眶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。
他萬萬沒想到,失去內(nèi)力的謝云霄竟然會被他人傷得如此嚴重!
唐憐月“是你......”
一道聲音自門外傳來,蘇昌河隱忍著怒氣,他抬頭望向了唐憐月。
唐憐月瞧見蘇昌河緊緊握著謝云霄的手,心中微微一動,他的目光又移向了別處。
但是唐憐月不說話不代表蘇昌河也會沉默。
蘇昌河“她是我們暗河的人,我既然來了,人就交給我吧。”
?。。?/p>
唐憐月“不行?!?/p>
唐憐月幾乎沒有猶豫就反駁回了蘇昌河的話,而蘇昌河目光也頓時變得十分凌厲。
唐憐月“按說我要殺的是大家長,其他人與我無關(guān)?!?/p>
唐憐月“但是......”
唐憐月這么說著話還沒有說完,蘇昌河卻是慢慢的放開了謝云霄的手,他擋在了床前遮住了唐憐月看向謝云霄的視線。
蘇昌河“看來,你對我們暗河的執(zhí)棋鬼動了不一樣的心思……”
唐憐月:?。?!
唐憐月“休要胡說!”
唐憐月眼睛有些心虛,他很快的調(diào)整了過來,冷冷的回道。
唐憐月“她這傷只有我能治?!?/p>
蘇昌河:…………
蘇昌河心里雖有疑慮,但那股瘋狂勁兒還是占了上風(fēng),他猛地轉(zhuǎn)身,一把抱起床上的謝云霄。
唐憐月見狀,眉頭緊鎖,二話不說,直接把手中暗器抵在了蘇昌河的脖頸上。
唐憐月“別試探我!”
蘇昌河“唐憐月,暗河的人,死也得死在我手中?!?/p>
蘇昌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,那絕對不是在開玩笑,因為唐憐月從蘇昌河的眼睛里,看見了瘋狂和占有,他對謝云霄有著別樣的感情。
既然這樣......
那他更不可能放謝云霄離開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