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玉元震緩步踏入那間曾經(jīng)屬于九弦的房間。
雖然早先被玉天心一把火燒得精光,但如今已被他精心修復(fù)如初。
他靜靜坐在院中的樹下,后腦勺輕輕靠著粗糙的樹干 心跳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他抬起手,輕輕撫過樹干,斑駁的紋路仿佛訴說著往事。
依稀記得,那年母親帶回那兩個(gè)姑娘時(shí)的模樣,一個(gè)著粉衣,一個(gè)穿綠裳,一靜一動(dòng)。
可她們竟都沒有武魂,玉元震到現(xiàn)在都不知道,母親為什么要帶回這樣的兩個(gè)姑娘,這始終是個(gè)謎團(tuán)。
正出神間,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院子的寂靜。
玉元震眉頭微蹙,這個(gè)院子他早已下令封禁,除了自己,誰也不得擅入。
正要出聲呵斥,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進(jìn)屋內(nèi)——竟是玉天心?
玉元震心中疑惑陡生,悄然靠近窗邊。借著月光,只見玉天心正在翻找什么,神色焦急。
突然,一個(gè)雕花木盒從柜上滑落,玉天心慌忙伸手去接。
就在這時(shí),玉元震推門而入。
玉元震“你在做什么?”
玉天心:?。。?/p>
略微驚恐回頭:
玉天心“爺……爺爺!”
瞥見玉天心手中緊握的盒子,玉元震大步流星地走上前,不由分說便將那盒子奪了過來。
玉元震“為什么來這?”
玉天心垂下眼簾,神情復(fù)雜——他從未向玉元震提起過,祖母離世時(shí),這個(gè)身為丈夫的男人竟未落下半滴眼淚。
這些年來,那份隱忍的怨恨在心底生根發(fā)芽,始終盤踞在他的胸膛深處。
而此刻,看著孫子倔強(qiáng)沉默的模樣,玉元震卻感到一股無名怒火涌上心頭。他眉頭緊鎖,厲聲喝道:
玉元震“我叫你說話!”
玉元震的聲音如雷霆般炸響,震徹玉天心的耳膜,他漠然的抬頭。
玉天心“爺爺,為什么我不能來?你將這里視為禁地,不就是為了掩蓋自己的心思嗎?”
玉天心“我可以告訴爺爺,沒有人對你過去的秘密感興趣,而醉月也不會在回到你身邊。”
玉元震“你在說什么!”
玉天心心中驀然涌上一股報(bào)復(fù)的情緒,他抬起眼,直直地望向那個(gè)令祖母傷心了一輩子的男人,唇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。
玉天心“是的爺爺,你沒聽錯(cuò),我說醉月不會回到你的身邊。”
玉天心“畢竟你老了,而我還年輕,能給她不一樣的體驗(yàn)?!?/p>
“啪!”
一記刺耳的耳光聲驟然炸響,玉天心被這一巴掌打得直直摔倒在地,嘴角溢出一絲鮮血。他踉蹌著撐起身子,眼中卻帶著一絲冷笑。
玉元震混賬!”
玉元震怒喝出聲,整個(gè)人仿佛被濃烈的戾氣籠罩。
玉天心緩緩抬手,拭去嘴角的血跡,隨即站直了身子,目光毫不退縮地迎上玉元震的怒火。
玉天心“真的,那年在死亡沙漠,就只有我和醉月……”
玉元震心中翻涌,不確定玉天心這番話是否只為激怒自己,但他胸中的怒焰已然升騰。
然而,當(dāng)他的手掌再次揚(yáng)起時(shí),卻因那張酷似似錦的臉龐而遲疑了許久,終究未能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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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大家六一快樂?。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