熾熱而滾燙的溫度在蕭蘅手上綻開,他想要拉住面前的女子,但他還沒來得及動作便眼前一黑。
文紀國公爺,國公爺。
陸璣文紀,閉上你的嘴。
文紀那怎么行,國公爺哪次這個時辰還沒起啊。
耳邊叫魂似的嘈雜聲不斷,蕭蘅皺著眉睜開眼睛,發(fā)現天已大亮。
他從未睡到過這么晚。
正在兩人吵吵嚷嚷間,門被推開。文紀性子跳脫,一心一意吵架的時候并未注意其他動靜,此時嚇得和兔子似的蹦了一下。
文紀國公爺,您醒了。
文紀您可不知道,您這個時辰還未起,可是嚇死我了,我還以為您出了什么意外。
蕭蘅你的話,越來越多了。
文紀想起了自己待著沒事就挨幾個板子,連忙捂住了嘴。
清風拂面,昨日似乎是下了雨,滿樹的梨花上墜著雨滴,飽滿瑩潤。地上鋪滿了白色花瓣,空中散發(fā)著香氣。
昨日雨,今日晴,被太陽照射的雨水蒸騰出淡淡的霧氣,院中帶著許些朦朧。不知怎的,蕭蘅腦海里出現了一句詩:一朵梨花,院落闌干雨。
這潔白的花瓣像昨日那名女子的肌膚,這淡淡的霧氣,也像是昨日晚上姜輕緋與他對視時眼中的水汽。
蕭蘅文紀,去查一個叫做姜輕緋的人。
文紀國公爺,您查她做什么?
蕭蘅看了他一眼,只是伸手比了個五。
文紀五什么?不會又是五板子吧?國公爺,我可是要為你查線索的,您這板子打完了,我就動不了了?
蕭蘅再多說一句,我親自打。
文紀我我我……我走了!
姜輕緋……
自己的國公府守衛(wèi)森嚴,他休息時外面值夜的守衛(wèi)也都武功高強,況且就是他自己,有人潛入不可能發(fā)現不了。
姜輕緋,你到底是用什么手段,入得了我蕭蘅的屋子,上了我蕭蘅的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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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紀是一個特別八卦的人,他能閑到去給京城所有女子做一個美貌排行榜。
不過八卦的人也有好處,那就是人脈廣,姜輕緋的身份很快就被文紀查了出來。
文紀主君,您為什么要查姜輕緋?
蕭蘅怎么?你有意見?
文紀想在還有點腫的屁股,連忙擺手求饒。
文紀不是不是,主君,我查出來了。這個姜輕緋原本是姜家的大娘子,但是在十二年前就死了。
蕭蘅哪個姜家?
文紀就是官拜中書令的那個姜家。
文紀撓撓頭,心里想著這哪里是重要的,最重要的不是那姜輕緋死了嗎。
蕭蘅你說她死了十二年。
蕭蘅拿著茶杯在手里反復摩擦,那茶水都微微灑了一些,洇濕了他的衣服。
文紀對。
蕭蘅她死的時候多大?
文紀五歲。
蕭蘅冷哼一聲,昨夜那女子,可不像是五歲的樣子。身形高挑,那雙眼、那語氣雖然可憐兮兮的,但那怎么看都是十幾歲的芳華少女。
蕭蘅把姜家上下近二十年的事都給我查清楚,尤其是和姜輕緋有關的。
文紀領命剛要下去,蕭蘅后吩咐了一句。
蕭蘅你和陸璣,今晚一個守門,一個守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