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蘅沉著一張臉,誰都能看出他心情十分不好。
蕭蘅出去。
低沉帶著怒意的聲音,嚇得小桃一機(jī)靈,但還是看了婉寧一眼。不過這一眼,但是讓婉寧和蕭蘅都對她添了幾分好感。畢竟什么事都要問自己主子的奴才才能用。
婉寧嘆了口氣擺擺手。
婉寧下去吧。
她下去之前,蕭蘅把她手里的藥接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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藥粉灑在白皙纖瘦的腰上,那不堪一握的腰肢顫抖兩下,婉寧死死的咬著唇,發(fā)出嗚咽聲。
蕭蘅現(xiàn)在知道疼了?
他的聲音帶著顫意,在婉寧沒看到的時候,眼角發(fā)紅,變得濕潤。
婉寧我沒事,你別擔(dān)心我。
婉寧額頭上都是細(xì)細(xì)密密的汗,她拼命忍著想喊出來的疼,一句句故作輕松。
婉寧你看,我被捅了一劍,但消除了成王和皇上兩邊的懷疑,這一劍,難道還不值得嗎?
蕭蘅撒藥粉的動作停住了,那裝著藥粉的瓷瓶被他緊緊攥在懷里,他指尖發(fā)白,那瓷瓶幾乎要碎掉了。
蕭蘅你覺得,值得?
婉寧感覺他往自己腰上撒藥粉的動作停止了,好奇轉(zhuǎn)頭,卻發(fā)現(xiàn)蕭蘅就那么盯著他。他眼尾那抹紅色,讓她忽然覺得自己做的好像也沒那么對了。
婉寧你……哭了?
蕭蘅你就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嗎?腹部被人捅了個對穿,若是那劍淬了毒……
婉寧別擔(dān)心,人是我找的。
婉寧忍著疼坐起來,她一手撐著床榻,另一只手伸過去撫摸蕭蘅的臉頰。
婉寧這幾天是不是很忙,你下巴都有些扎我的手了。
虛弱的聲音里還在撒著嬌,那雙明亮的眼睛讓蕭蘅想起第一次看見她,叫他肅國公。
他蕭蘅……居然需要讓一個女子用自殘的方式來保護(hù)他們兩個人。
蕭蘅阿緋,你是覺得我不能保護(hù)你媽?
婉寧不是,我想為你分擔(dān)一些,而且我覺得這是最簡單的方法。
蕭蘅心頭百感交集,有感動,但更多的是心疼。
蕭蘅阿緋,一切有我,相信我,從此之后我不會再讓你受傷。
婉寧好,我相信肅國公,以后也都聽肅國公的。
得到應(yīng)允后,婉寧躺好,蕭蘅輕輕給她上藥包扎,兩個人聊了幾句這幾天分別時發(fā)生的事情。
婉寧覺得很奇妙,這個感覺,就好像娘親曾經(jīng)說過的,夫妻兩個生活中應(yīng)該做的事情。
婉寧蕭蘅,你們我們現(xiàn)在這樣像不像一對夫妻?
在婉寧看不見的地方,蕭蘅的耳根紅了一下。他心里覺得有些燙,喉嚨動了動,最終只發(fā)出“嗯”的一聲。
婉寧這種感覺好神奇啊,我之前總是聽娘親在我耳邊念叨,說她當(dāng)年要是嫁給我表舅舅的話,之后會怎么生活。
蕭蘅阿緋,我們成親后,也可以如你所想。
蕭蘅說的十分認(rèn)真,他喜歡這只小兔子,無論小兔子在誰的身體里,都是他的小兔子。
但婉寧剛才熾熱的心卻如墜冰窟。
婉寧蕭蘅,我想告訴你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