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多年過去了,他竟然連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都未能尋得。
更令人詫異的是,他們二人在此處交談的聲音不算小,然而他那些屬下們竟渾然不覺。
蕭蘅心里清楚,跟溫泠斗嘴皮子功夫,自己根本占不了上風(fēng),索性也就不再白費(fèi)唇舌了。
他曾試圖出手試探溫泠一番,雖然對方并未還擊。
但通過這次短暫交鋒,蕭蘅敏銳地察覺到這個(gè)女子非同一般——表面看起來風(fēng)平浪靜、毫無波瀾。
實(shí)則每一個(gè)細(xì)微舉動皆蘊(yùn)含深意且戒備森嚴(yán)。
只見溫泠微微側(cè)過頭去,嘴角輕揚(yáng),眉眼間笑意盈盈地朝著他望來。
“我叫溫泠,常言道,一夜夫妻百日恩,國公大人您怎會待我這般冷漠無情呢?”
蕭蘅不理會她的調(diào)情。
“你究竟是如何做到讓外界完全聽不到我們之間對話聲?”
蕭蘅眉頭微皺,滿臉狐疑地問道。
要知道,此等手段絕非尋常之人能夠施展出來的。
溫泠仿佛一眼便看穿了他心中所思所想,但臉上那抹淺笑仍舊未曾消散:“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?!?/p>
對于自身真實(shí)身份問題,她從未予以否認(rèn)。
只不過,溫泠向來不喜歡將其公諸于眾罷了,因此平日里只用虛假身份示人。
“我的師父乃世外高人?!睖劂鲈频L(fēng)輕地回答道。
所以她才那么厲害。
蕭蘅微微皺起眉頭,也不知是信還是不信,語氣冷淡地說道:“如果沒有別的事情,你可以離開了。”
溫泠輕輕咬著嘴唇,美眸含情脈脈地望著蕭蘅,嬌聲說道。
“怎么會沒事呢?我因?yàn)樘^想念蕭郎,而相思入疾,難道蕭郎就不想見到我嗎?”
她的聲音婉轉(zhuǎn)悠揚(yáng),仿佛能勾人心魄一般。
然而,蕭蘅根本不相信溫泠這套說辭,心中暗暗給溫泠又加了一條評價(jià)——滿口胡言亂語。
蕭蘅面沉似水的反問:“想念一個(gè)人可以五年不見嗎?”
“當(dāng)然不會啦,像我這般癡情的女子,一天都忍受不了,更別提五年。”
癡情?她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。
面對溫泠如此理直氣壯的回應(yīng),蕭蘅一時(shí)間竟然語塞,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來。
只想趕緊結(jié)束掉這場毫無意義的對話。
她的話真矛盾,說想一個(gè)人一天都舍不得分離,卻又說想念蕭蘅相思入骨但五年不見。
想來蕭蘅不是溫泠在意的人。
他淡淡地說了一句:“我要休息了。”
其實(shí)這不僅僅是一句借口,也是他內(nèi)心深處的真實(shí)想法,他現(xiàn)在只想好好靜一靜。
潛意思讓溫泠別打擾。
溫泠卻似乎并沒有察覺到他的不耐煩,反而輕聲細(xì)語地說道。
“長夜漫漫,蕭郎一個(gè)人睡覺肯定會睡不好,不如,我來陪著蕭郎一起入睡?”
溫泠的話里全是挑逗,眼睛充滿惡趣味,根本不走心。
聽到這句話,蕭蘅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。
他立刻想起了五年前的那個(gè)夜晚,那一晚的混亂與迷茫。
盡管他一直努力想要忘卻那段記憶但它卻總是會不受控制地浮現(xiàn)在腦海中。
雪白的長腿纏繞在他身上,被他抓著動作重重落下……
即便那時(shí)他被迷惑,但腦海卻是清醒。
“不需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