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紙條上的字格外引人注目:送給受歡迎、富貴迷人的肅國公大人。
這行字猶如龍飛鳳舞般飄逸靈動,每一個筆畫都流露出書寫者的用心與精致。
字體很漂亮,不像女子所寫。
“真會吹捧。”比他身旁那些人還要擅長拍馬屁。
文紀(jì)目睹著肅國公喜笑顏開的模樣,不禁感到些許驚愕。
畢竟自家主公并非那種喜好歡笑之人,往昔要么是皮笑肉不笑,要么便是冷眼旁觀、幸災(zāi)樂禍地看戲冷笑。
然而今日竟然流露出真摯的笑意。
實在太過怪異,想必令肅國公如此反常的原因就在于那位獻(xiàn)花之人吧。
今日尚有要事亟待處理,蕭蘅并未忘卻自己需要前去抓捕罪犯之事。
帶著手下出去。
豈料沒走多遠(yuǎn)被一名女子撞進(jìn)懷中,直接昏厥過去。
蕭蘅本能地將那名女子推向文紀(jì)并說道:“此事就交由你來處置吧?!?/p>
話音未落,便見一名小丫環(huán)匆匆奔出,當(dāng)她瞧見文紀(jì)懷中之人時,驚得連話也說得結(jié)巴起來。
“這……這位乃是我家娘子,請大……大人行行好,幫忙攙扶過去。”
小丫環(huán)甚至用了“求求您”這樣的字眼,文紀(jì)實在難以置之不理。
桐兒力氣小,一個人根本背不起女子,只能求人,事出有因,男女大防暫時可以忽略。
文紀(jì)見主君并未表示反對后,方才小心翼翼地抱起薛芳菲道:“那么煩請姑娘前方引路。”
“我不要回去!”
也不知何時,原本安睡于文紀(jì)懷中的女子已然蘇醒過來,她緊緊揪住文紀(jì)的衣角,死活不肯讓他帶路。
一眼看到前面的蕭蘅,神情微怔。
薛芳菲之前見過他,當(dāng)時還被蕭蘅說她美得沒有靈魂
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種場景。
蕭蘅定睛凝視著薛芳菲的面容,雙眸微瞇,嗓音低沉:“你究竟是何人?”
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,仿佛要穿透她的靈魂深處。
姜梨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視線,輕聲回答道:“小女子乃姜府的二娘子,名姜梨。”
一旁的桐兒敏銳地覺察到氣氛有些緊張微妙,急忙插話道。
“我家娘子與我一直待在貞女堂,并無任何不妥之處啊!”
蕭蘅并未立刻回應(yīng),而是繼續(xù)追問。
“沒猜錯的話當(dāng)日姜二娘子是被送到這里,如今想回去,莫非另有所圖?”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意。
步步緊逼是懷疑她身份,試圖讓姜梨暴露不對勁。
姜梨知道自己不能露怯。
姜梨想到家人的慘死,努力讓自己情緒穩(wěn)定。
輕輕嘆了口氣,眼眸中流露出無盡的哀傷與思念。
“我只想歸家而已,并無其他意思,懇請肅國公大人相助,能否將我?guī)Щ亟???/p>
言語間滿是懇切之意。
蕭蘅沉默片刻,沒有直接答復(fù)是否應(yīng)允,而是隨意地將目光投向薛芳菲,似笑非笑。
“那么,敢問令尊又是何方人士?”
姜梨挺直身子,語氣堅定地答道:“家父正是當(dāng)朝中書令姜元柏?!?/p>
原本,蕭蘅對于薛芳菲之父并無太多興致了解,但當(dāng)聽聞“姜元柏”三字時,心中不禁一動。
姜梨的這張面龐竟與他昔日所見之人頗為相似。
這就很有意思了。
不遠(yuǎn)處的貞女堂陷入一片火海之中,熊熊烈焰不斷升騰,滾滾黑煙四處彌漫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