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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人在房間里簡單吃了些壓縮餅干,休息了一會兒后,第五姳起身出了房間。
來到吳邪所說的地窖入口,第五姳在確認(rèn)周圍沒有人后,打開蓋子走了下去。
地窖里的空氣不太好,渾濁中帶著腐臭的味道。
馬日拉剛死沒多久,不可能散發(fā)出這么濃烈的味道,那真相就只剩下了一個,光顧過這個地窖的不止馬日拉一人。
第五姳打開手電,往里走了沒多久,就看到了躺在木板上的馬日拉。
而周圍的木架子上擺放著很多戶外用具,如登山繩、手電筒、護(hù)目鏡之類的東西。
在角落里,第五姳還看到了一把手槍,都是之前那些倒霉蛋的遺物。
第五姳沒管架子上的東西,從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套簡易的解剖器械,給解剖刀安上刀片后,脫掉馬日拉的衣服,開始給他進(jìn)行解剖。
第五姳師從黑瞎子,驗尸這一塊還是很有些經(jīng)驗的。
一個小時后,第五姳找到了馬日拉真正的死因,他牙齦出血,肺部高度淤血水腫,是被人給捂死的。
第五姳大約估算出馬日拉的死亡時間,就在他們抵達(dá)旅店的前半個小時。
也就是說,蘇日格再將馬日拉帶回來后,可能審問了馬日拉有關(guān)古潼京的事,后來又擔(dān)心他們發(fā)現(xiàn)馬日拉,就將他給捂死藏了起來。
第五姳最后看了眼慘死的馬日拉,幽幽嘆了口氣。
這老小子在起沙塵暴的時候,如果不想著一個人偷溜,也不會是現(xiàn)在這個下場。
這回直接葬身在沙漠之中,他那五罐老燒酒的尾款是再也拿不到了。
第五姳正準(zhǔn)備將馬日拉縫合好,手底下的一塊皮膚卻突然動了一下。
第五姳心中一驚,左手快速捏住那塊會動的皮膚。
在手電筒光的照射下,她看清了馬日拉灰白的皮膚下,有一條長長的東西正在蠕動掙扎,像是一種寄生的絳蟲。
第五姳腦海里快速閃過吳邪和葉梟喝水腹痛的畫面,臉上的表情逐漸凝重起來。
她手起刀落,切開這塊皮膚,用鑷子將里面蠕動的絳蟲夾了出來。
絳蟲似乎不愿意離開馬日拉的身體,第五姳費了些功夫才將它完整的夾出來,看清鑷子上大約五厘米長的絳蟲,第五姳不經(jīng)倒吸一口涼氣。
這東西是什么時候進(jìn)入馬日拉身體的?
怎么長這么大了,馬日拉平時還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?
她隨手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一個木盒子,將這條生龍活虎的絳蟲扔了進(jìn)去,然后繼續(xù)縫合馬日拉的身體。
等將馬日拉恢復(fù)原樣后,第五姳眉頭緊蹙地拿著盒子出了地窖。
第五姳是在旅店不遠(yuǎn)處的湖邊,找到了閑聊的吳邪和黎簇,她沖兩人揮手道:“回去吧,我有事和你們說?!?/p>
吳邪道:“來了!”
他拍了下黎簇的腦袋,“趕緊的,回去了。”
黎簇捂著腦袋,無能狂怒道:“你這是赤果果的報復(fù)!”
“我報復(fù)你什么呀?”吳邪頭也不回道。
“報復(fù)我剛才說你是變態(tài)!”黎簇跟在他身后,怒氣沖沖道。
“我是這么小心眼的人嗎?你這么想我,我實在是太傷心了?!?/p>
“呸!你還會傷心?你還不小心眼?”
“嗨呀,隨你怎么想吧,好心提醒你,你還把我往壞處想。嘖嘖,小孩子家家的,心思怎么那么重。”
吳邪指了指在一旁玩沙子的嘠魯,道:“你得學(xué)學(xué)他,沒腦子才能每天快樂?!?/p>
盯梢被無故插了一刀的嘠魯:······
黎簇:“你可真缺德!傻子你都罵?!?/p>
“哎?我可沒說他是傻子,罵人的明明是你??!小孩子,怎么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呢?口無遮攔?!?/p>
黎簇:···算了,說不過吳邪這厚臉皮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