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函瑞不愿意抬頭,柳在溪也只是不厭其煩的哄著,她輕輕的撫摸著張函瑞的頭,指尖穿插在細軟的發(fā)絲之間,少年也不那么抖了。
張函瑞“抱歉?!?/p>
柳在溪只是笑笑,她站起身,盯著張函瑞問道:
柳在溪“還好嗎?”
柳在溪“不然你在這里等我?”
張函瑞瞪大了眼睛,一下子就站了起來,他繼續(xù)抓著柳在溪的衣服袖子,跟在她身后。
張函瑞“我一個人,害怕?!?/p>
柳在溪“……”
你在我后面,我也害怕。
被刺穿耳膜的體驗,她不想再來第二次。
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了門,“砰”的一聲,柳在溪明顯感覺到張函瑞的身子僵了僵,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。
張函瑞“門,被關(guān)上了?!?/p>
柳在溪拍著他的手背,說著沒事,只感覺自己的手心都要往外冒汗了。
就在此時,墻壁上突然亮起了微弱的光,整整一周,光不強,但是足以看清周圍的一切,包括那個被柳在溪一腳踹倒的紙人。
可能是因為紙人的臉太丑的緣故,在柳在溪去翻找線索時,張函瑞將那紙人的臉撕了下來,疊吧疊吧扔到了某不知名的角落。
看著剩下的破布和木頭架,總算是順眼了幾分。
柳在溪“你在做什么?”
她剛剛把墻壁上亮著光的蠟燭拿了下來,借著火光,她看向了張函瑞身后的一堆破爛。
張函瑞“被這個東西看著,我害怕?!?/p>
你把他撕了柳在溪更害怕。
張函瑞吸了吸鼻子,他比柳在溪高了不少,站在她身后正好形成了一片陰影,遮住了一大片光。
柳在溪“旁邊稍稍。”
柳在溪驅(qū)逐的毫不客氣,她拼著面前的一堆碎紙片,妄想能將它們拼成原來的樣子。
張函瑞“讓我來試試?!?/p>
張函瑞的聲音不輕不重,柳在溪也知道自己拼好需要花費點時間,拿著蠟燭讓出了一個位置,為他打光。
少年神情專注,也確實沒有讓柳在溪失望,僅僅是一會兒的功夫,桌子上的碎紙片就被他拼好了一半。
柳在溪笑著抬頭,看清楚面前的一幕是笑容卻猛的僵在了嘴角,繼而變成了一種沉默。
那個被張函瑞“分體”的紙人,此時只剩下了一個木頭架子,卻在緩慢的向角落移動著,想要找到被張函瑞扔到一旁的“臉”。
柳在溪看的頭皮發(fā)麻,卻不想讓張函瑞感覺到半分。
這紙人最好不要這么沒眼力勁,找到自己的臉后就老老實實的躺著,如果敢來到張函瑞面前,柳在溪真的會一把火給它燒成灰。
代表著胳膊和手的木條打在那個被團起來的紙上,動靜不小,張函瑞停下了手中的動作。
柳在溪想,不用一會兒了,她現(xiàn)在就一把火燒了這東西。
張函瑞“什么東西?”
事到如今了,柳在溪還在嘴硬。
柳在溪“沒什么。”
察覺到張函瑞想要轉(zhuǎn)身看看,柳在溪再次善意的提醒道:
柳在溪“你不會想要看到那東西的?!?/p>
張函瑞的身體肉眼可見的定在原處,不轉(zhuǎn)也不動。
柳在溪“乖昂,繼續(xù)拼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