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新大陸一般,乖巧有禮貌的少年只在她面前展現(xiàn)過驚恐害怕的負面情緒。
如此直白的感受到他的嫌惡還是頭一遭。
她有些好奇:
柳在溪“你似乎不是很喜歡這個副本。”
張函瑞“我不喜歡所有副本?!?/p>
真巧,柳在溪也是一樣的。
簡單的對話被門外的動靜打斷,張函瑞似乎又恢復(fù)到了那個精神緊繃的狀態(tài),一雙漂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這扇房門。
仿佛下一秒刀斧就會砸開這扇門,染在發(fā)暗的木質(zhì)地板上一朵又一朵的血花。
張函瑞“柳在溪……”
他的聲音染上了幾分急促,連字都是擠出來的一般。
柳在溪“不要害怕?!?/p>
相比之下,柳在溪就顯得輕松的多,不斷靠近門口的同時還能分出心思去安慰張函瑞。
黑色的風衣長擺漸挺,柳在溪站在門旁邊一動不動,她的內(nèi)心甚至毫無波瀾,看著刀斧進來的范圍越來越多。
直到“砰”的一聲,門板被人撞出一個大洞,撞進來的怪獸有個人性,拖著刀斧的胳膊極細,仿佛輕輕一折就要斷掉一般。
它僅僅是遲疑了那一秒,突兀的眼球正對著張函瑞,還沒向前跨一步,就被柳在溪一腳踹飛。
身體直直的嵌入墻壁之中,塵土飛揚,卻不見它有什么反應(yīng),甚至還在死死的拽著那把斧子。
那顆眼球突然就對上了柳在溪。
他穩(wěn)穩(wěn)的拖著刀斧,行動速度不比輕裝上陣的柳在溪慢多少。
柳在溪身上沒有武器,還要防備著那個怪獸會不會對張函瑞下手,分心之下,只感覺自己的狀態(tài)愈發(fā)下降,一手抓著怪物的胳膊,卻感覺刀斧離自己的額頭越來越近。
天殺的……
自己死了沒事,副本還有下一次機會,可張函瑞……
他人呢?
柳在溪突然清醒了幾分,看向兩側(cè)沒有發(fā)現(xiàn)他的身影,剛想感嘆也好,不至于讓他看到自己被砍成兩半的樣子。
下一秒,怪獸拿著刀斧的胳膊被人打折了。
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如同對鉤的彎。
她看著張函瑞學著她的樣子又補上了一腳,這次它的身體直接被踢得凹進去了一塊。
柳在溪沒忍?。?/p>
柳在溪“我靠!”
張函瑞垂著眼,眼中的冷意如同針一般刺的人發(fā)冷。
柳在溪想,她可能真的不太了解張函瑞。
張函瑞“還好嗎?”
其實柳在溪的狀態(tài)真不太好,胳膊上舊傷還沒結(jié)痂,就多了大大小小的紅痕血道,衣服也被掛的抽了絲。
柳在溪“沒事?!?/p>
差點被砍而已。
柳在溪“我拜托你多出手。”
直接躺贏被帶飛這種事她柳在溪是真的很像體驗一下。
張函瑞啞然,他沒應(yīng)下,只是盡量避著她身上的傷口將她扶了起來。
張函瑞“不是說會有其他玩家嗎?”
柳在溪不明白他問出這話的意義:
柳在溪“我們還沒找到啊?!?/p>
張函瑞“那為什么不是他們來找你。”
張函瑞的聲音中聽不出不滿,仿佛只是閑聊時隨口問出的話而已。
為什么……
是因為不能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