雍正并不言語,蘇培盛手腳麻利,很快就為雍正穿好了衣服,雍正拿起佛珠,開口道:“皇后,滿蒙聯(lián)姻是國策,蒙古親王女兒的嫁娶,自有朕安排,后宮不得干政。朕突然想起來,養(yǎng)心殿還有奏折沒批完,皇后早點睡吧?!?/p>
說完,雍正便大步離開了景仁宮,本來,皇后戳了他的肺管子,他大可以去華妃那里,回報皇后一二,但握著手中的佛珠,他便不想那么做了。
說不上因為什么,總之就是不想,一想起孟古青來,他便覺得后宮中的女人,都少了那種活力,和讓他心動的感覺。
這后宮中,人人皆有算計,人人皆有所求,有時候,當(dāng)真是讓他厭煩極了!
皇后愣愣的看著雍正離去的背影,再也支撐不住的軟倒在軟榻上,滿臉的傷心,道:“剪秋,你看到了嗎?皇上就這么離開了,今日可是十五啊,皇上便這么不給本宮這個皇后,絲毫的體面嗎?”
剪秋一臉心疼的看著宜修,安慰道:“娘娘,您多慮了,皇上也許是真有要事處理呢?”
這話別說宜修了,就連她自己也不信,宜修絲毫沒有被安慰到,只喃喃著:“皇上定然是生氣了,以為本宮插手蒙古格格婚事,是為了干政,可這也是太后安排給本宮的啊……”
說話間,語氣中滿是對孝莊的怨懟,剪秋連忙上前小聲提醒道:“娘娘,放心隔墻有耳。再則,皇上只是誤會了而已,等回頭娘娘和皇上解釋一番,也就是了?!?/p>
宜修仔細(xì)的回憶了今晚發(fā)生的一切,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,可她就是有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“剪秋,本宮總覺得哪里不太對勁,皇上從前的手串,可是片刻都不離身,如今卻突然換成了佛珠……”
想起她在佛珠上,看到的經(jīng)文,和蠻蠻二字,宜修心中不好的預(yù)感越發(fā)嚴(yán)重了。
“娘娘,許是皇上膩了從前那個呢?再則,皇上向來信佛,便是帶串佛珠,也沒什么稀奇的吧?”
“不,皇上是個念舊的人,能突然換下手串,必然是有緣由,你派人去查查吧……”
“是,娘娘?!?/p>
剪秋退下后,宜修打發(fā)了身邊所有伺候的人,枯坐到了天亮……
養(yǎng)心殿內(nèi),雍正一回來,便心情煩躁的坐在御案前,提筆畫起了孟古青。
看著筆下逐漸成型的人物,雍正的火氣也慢慢的消散了,取而代之的是勢在必得之色,他定要孟古青成為他的女人,任何人都不能和他搶!
等畫完后,雍正一邊滿是柔情的看著畫卷,一邊開口道:“蘇培盛,明日給格格傳話,就說怡親王有約?!?/p>
“嗻,奴才遵旨?!?/p>
雖然面上滿是恭敬之色,但卻在心中暗暗吐槽道:哎呀,奴才的陛下啊,,您也是真會玩,您也不怕,有朝一日,孟古青格格當(dāng)了真,真喜歡上了怡親王。
要蘇培盛說,這種披馬甲戀愛的方式,固然十分刺激,但也容易翻車,還不如早早的開誠布公的談?wù)劜藕媚亍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