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雯鳶她自己是普普通通的老師兼校長,不過,她的三個哥哥五個姐姐,在多年以前就靠著他們的眼光毒辣,一步踏入上流圈。
沒事的時候他們也會給她講那些圈子里的人,講那些人都是什么人,又做了什么事。
也跟她說過圈子里最為低調(diào)的嚴家人。
她的五哥是這樣評判嚴家人的:
“嚴家能在短短十年時間就將所有人甩到后面,爬到了君家后頭,在柳家的前面,而圈子里的人卻都沒見過嚴家人,就連平時出席宴會,也不見嚴家掌舵人,低調(diào)成如此。”
“這不是嚴家慫,這個嚴家掌舵人也不蠢?!?/p>
“鼎盛集團攀登太快,已經(jīng)是動了某些人的蛋糕,低調(diào),也是在一定的程度下可以保護嚴家人?!?/p>
“但是小妹,這并不代表嚴家人就好欺負,能在那么短的時間內(nèi)做到這個位置,嚴家的真實實力,是不容小覷的。”
“所以,如果你遇到了姓嚴的,一定不要得罪?!?/p>
想到哥哥姐姐的交代,喬雯鳶看著眼前這個明明是一副平淡,卻又讓人無端從心底伸出涌現(xiàn)出害怕的美麗女子,她不禁慶幸,幸好自己從來不是那種眼高手低之人!
“誰是賴辻!”
這時,一道略帶厚重的聲音傳來。
被點名的賴辻轉(zhuǎn)過身,去看是誰在喊他。
就看到,幾名身穿制度的警員,正穿過教師群,大步向著這邊走來。
在警員的身后,還跟著三名身穿公務(wù)服的人。
看到他們后,賴辻才是真正的慌了!
為首的警官來到教師群前頭,看著眼前這分為幾個站隊的人,很是輕易的就鎖定住了賴辻幾個人。
“賴辻,有人舉報,你身為校長,卻以權(quán)謀私,包庇校園霸凌加害者,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。”
他的話音剛落,旁邊的公務(wù)員,為首的女子也開口道:“賴辻!你在位十五年,大功沒有,小功五件!如今,你公開包庇校園霸凌加害者,不知悔改,我們教育局經(jīng)過深思熟慮,決定收回你的校長之位,并且會在配合警方的調(diào)查下,給予你辭退處理!”
隨著她的話落,賴辻在警方上前就要拘他之前,大聲的喊:“不!不是這樣的!我要給蘇叔叔打電話…”
“蘇詹泊嗎?”
賴辻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嚴苡馨打斷。
“你說的蘇叔叔是蘇詹泊嗎?”
嚴苡馨用戲謔的眼神看著呆愣住的賴辻,繼續(xù)道:“我給你聽一段錄音吧!”
說完,她打開一條信息,上面顯示著一條錄音帶,下面還有一段話。
“大小姐,我現(xiàn)在在星天公司,按您的吩咐將賴辻所做的事都跟蘇總說了,也將您的打算說了,蘇總說,他跟賴辻并沒有直接性的相熟度,是礙于他母親曾經(jīng)是他的初戀,看在他媽的面子上才將他帶在身邊的?!?/p>
“蘇總說,賴辻的事他不會再管,您要干什么都與他無關(guān)!”
嚴苡馨的臉色在看到后面這段話時,掛起了若有若無的笑意,可這笑意卻不達眼底。
她點進錄音帶,一個聲音猶如沙啞的磨石,蘊含著一種深沉的男性魅力,就從她的手機里傳了出來。
“賴辻,大丈夫能屈能伸,敢做也要敢當(dāng),你也六七十的人了,該怎么做,不用蘇叔叔再教你了吧?”
在聽到蘇詹泊的聲音時,賴辻的心里是興奮的,那雙混濁的眼睛都亮了。他以為,蘇詹泊是來救他的,可隨著蘇詹泊的話,他剛往上揚的嘴角頓時卡住!
臉上就呈現(xiàn)詭異的表情,而隨著蘇詹泊的話說到后面,他眼睛里的光芒瞬間漸漸地就滅了,整個人也緩緩的安靜了下來。
等蘇詹泊的話說完,他的身上就透出了一股頹廢來。
警員們上前要去逮他,也毫無反應(yīng),就像個木頭人一樣,任他們將他銬住。
廖鼎寒在警員要即將銬他時,還試圖掙扎:“校長!校長您怎么了呀?校長您說話呀!我不想去警局校長!您想想辦法呀!”
與之不同的是,黃貿(mào)在看到喬雯鳶后,就知道,這場不算鬧劇的鬧劇,到了落幕的時候了。
沒有人能從喬雯鳶手中躲過一劫。
沒有人知道,黃貿(mào)其實按師輩來講,他要喊喬雯鳶一聲:師祖。
黃貿(mào)的老師,是喬雯鳶曾經(jīng)教過的學(xué)生,這事,就連喬雯鳶也不知道,不然,喬雯鳶也不會放任黃貿(mào)跟賴辻兩人一塊狼狽為奸的。
黃貿(mào)聽說過自己這個師祖,但他從小的生活環(huán)境造就了他,大男子主義的想法,覺得喬雯鳶是被人傳神了而已,實際并沒有多厲害,所以一直沒有跟喬雯鳶相認。
但九年時間下來,他慢慢地有些改變了想法,喬雯鳶不是空有架子,她的每一次出現(xiàn),都是帶著證據(jù)去評判的。
如今,她再次出現(xiàn),那手中也一定握著證據(jù)。
他默不作聲的任由警員銬他。
技不如人,他雖然大男子主義,但卻拿得起放得下,賭得起,也輸?shù)闷稹?/p>
他開口對廖鼎寒說道:“廖主任,你別吵了!校長沒辦法了!你也別想了!要踏上這條路的時候就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!現(xiàn)在是人家拿了證據(jù)來辦事的,你喊破喉嚨也沒人能救得了我們!”
廖鼎寒聽到他的,轉(zhuǎn)頭還想罵他,結(jié)果就看到了他從來沒見過的一幕!
黃貿(mào)此時因為事情敗露,已經(jīng)不打算繼續(xù)裝熊了,整個人就恢復(fù)了他本來的面目!
此時,他也是看著廖鼎寒的,可那表情卻不再是從前那副,唯賴辻廖鼎寒二人是從的模樣。
他臉色如同冰山一般冷漠,讓人無法靠近,他的眼神猶如寒冬里的北風(fēng),冷漠得讓人不寒而栗。
此時他看著自己,他清晰的看到了一絲不耐煩,廖鼎寒就這么一怔。
就在他怔住的時候,警員就這樣直接拉著他和賴辻二人一起,被帶走了。
喬雯鳶看著被帶走的三個人,毫不猶豫的,就走到警察領(lǐng)頭跟前,說道:“同志,我這里有證據(jù),我想或許我可以幫到什么忙!”
聞言,警察同志立馬便道:“那你也跟著來一趟吧!”
喬雯鳶點了點頭,然后頭也不回的就跟著警察走了。
而公務(wù)員在看到喬雯鳶也跟著警察走后,三人面面相覷了一眼,然后還是那個領(lǐng)頭的女子出來代表。
“賴辻卸任,校長一職空位,所有老師如果有推薦人選,可以將那人的名字上報,我們會看情況做考察來選的?!?/p>
其實哪里還用選,所有人心中都只有一個人的名字,他們也都服那個人,校長的位子除了她也沒人還有資質(zhì)做了!
說完了話,公務(wù)員也不再繼續(xù)停留,走了。
場地中也就只剩下了嚴苡馨一群人和教師群。
而嚴苡馨卻在看到黃貿(mào)后來的表現(xiàn)后,眼睛瞇了起來,安靜的思考著什么。
顏矜青見事情解決了,上前來走到嚴苡馨身邊,開口道:“馨馨,在想什么?”
她剛剛就注意到了,嚴苡馨在盯著黃貿(mào)發(fā)呆!
被顏矜青喚回神,嚴苡馨也沒隱瞞,道:“這個黃貿(mào),有點意思?!?/p>
顏矜青:“嗯?什么意思?”
她當(dāng)然不可能會覺得,嚴苡馨突然就對黃貿(mào)有意思了,嚴苡馨的眼光還沒差到這么離譜的地步。
“這個黃貿(mào)在此之前,竟然一直在披著人設(shè),我竟然沒發(fā)現(xiàn)!”
嚴苡馨覺得,或許她可以做點什么。
“人設(shè)?”
顏矜青覺得自己怎么突然就愚笨了?咋就跟不上嚴苡馨思維了呢?
嚴苡馨卻不再打算繼續(xù)說了,起碼她不準備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給顏矜青解說。
“走!咱們回去再說!”
說完,轉(zhuǎn)頭看著嚴蜜玥喊道:“玥玥,回家了!”
站在她們后頭的嚴蜜玥聞言,脆聲聲的回應(yīng)道:“來啦!”
然后三人就往校門口走去,走到一半,突然想到什么,嚴苡馨又停下腳步轉(zhuǎn)過身,看著戴家三口,尹家三口人。
她先是對尹家三人道:“你們也回去吧!剩下的交給警察!”
然后又將視線落到戴鈴燕的身上,溫柔的道:“你很勇敢!過去的事情已經(jīng)過去,不要拿過去的事情去折磨自己,那只會讓親者痛仇者快,相信聰明的你,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(fā)生的,對嗎?”
“勇敢的小孩運氣不會差,嚴蜜玥生日快到了,到時候我希望,你能到場,給她慶祝?!?/p>
“你不來,她肯定會難過的,你肯定不會忍心讓你的恩人失望的,對嗎?”
她就那樣溫婉的看著她,笑得很是漂亮,眼里像是有星芒一樣的看著她,直到很多年后,戴鈴燕也無法忘記那張美艷動人的臉,她的微笑,像一抹和煦的春風(fēng),溫暖人心。
“我會去的。我會努力讓自己過的快樂,不讓她失望!”也不讓你失望。
見此,目的已達到,嚴苡馨笑容依舊,點點頭,神色鼓勵的看了她一眼,便不再繼續(xù)停留,帶著顏矜青二人向門外走去。
見她都走了,本來就是來當(dāng)背景的林策,也帶著蘇戈楠走了。
然后就是尹雨涵一家,走之前尹雨涵也對著戴鈴燕囑咐了一句:“戴鈴燕!我們算是共患難過了,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!你回去記得別想太多,好好養(yǎng)傷,天大的事都有個高的頂著,不要怕!”
想了想又覺得這樣說不夠,又道:“明天我約玥玥去你家看你!”
說完就跟著父母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