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有月,皓月妖嬈;地上有酒,酒香醇厚。
一望無際的就是冰山荒原——極北之地
這里是方外之境,天外之天。
在這萬丈冰原之上,卻有一處福地,無畏風(fēng)雪,溫暖如春。
人間已是芳菲四月天,可這里依然是梅花最艷之時,花香四溢,混雜著酒香,叫人不禁沉醉其中。
廊玥福地。
身著黑衣的男人閉目靜坐,忽然男人睜開了眼,目視前方:“閣下已經(jīng)來了,為何又不現(xiàn)身呢?”
“你就是葉鼎之?”人未到聲先至,空中蕩起波紋,一道淡綠色的影子憑空顯現(xiàn)。
明明是簡單的一句話,葉鼎之便感受到了滅頂般的壓力,這是個比他厲害的高手。
“給,這是你夫人吧?!痹普褜⑹种胁皇∪耸碌囊慧缛巳酉蛉~鼎之。
葉鼎之趕忙接住,看著懷中之人的臉,“文君?”
她不是被明德帝扣在北離皇宮了嗎?怎么會……是這位姑娘將文君帶出來的嗎?
“多些前輩出手相助,讓我夫妻團圓?!?/p>
雖然他不知眼前之人是誰,但她將文君帶回來了便是他葉鼎之的恩人。
“你倒還有幾分腦子,可是你這夫人卻傻得可愛,被人三兩句話就騙走了?!痹普颜Z氣中帶著幾分嫌棄。
“不過,你也算不得聰明,你夫人被帶去天啟,顯然是小人暗中搗鬼,對了,你知道我在哪找到她的嗎?”云昭故意停頓了一下,接著道:“是天啟城的一間客棧,當時跟著她的可是你們天外天的人,叫什么來著?好像是叫飛盞吧~”
聞言,葉鼎之不知想到了什么,臉色驟變,云昭心中了然,“看來你是想明白了的,天外天的算計,那么你也應(yīng)該知道,一年前,明德帝曾下旨,七皇子和其母宣妃病逝,皇帝和影宗的人也在一年前撤回了皇城,易文君,不過是一個棄子,明德帝又為何非要逼迫她回去?是嫌頭頂?shù)木G帽不夠綠嗎?”
“葉鼎之,葉羽將軍之子,當年葉將軍一家無辜受冤,禍及滿門,若你是為了洗刷葉家威名才集結(jié)域外勢力便罷了,可惜……”只是為了一個“一言難盡”地易文君。
“我且問一句,你還記得你葉家滿門嗎?你與易文君在姑蘇的這幾年,你可曾想過為葉家正名?”
葉鼎之語塞,“我……”
說他從為忘記過嗎?他說不出口,姑蘇的這幾年,嬌妻幼子在懷,他早就忘了葉家之事,罪魁禍首太安帝死了,青王也被圈禁了,他以為葉家的仇也算報了……
“你不會以為太安帝死了,仇就報了吧,不錯,太安帝是死了,但你葉家的污名仍在?!痹普岩徽Z中的。
看葉鼎之欲言又止,明顯有些心虛的樣子,云昭翻了個不優(yōu)雅的白眼,“若真是如此,那你可真是一個好兒子啊?!?/p>
若是她沒看錯的話,這葉鼎之是入魔了吧,可一見到易文君,這魔氣就散了大半,也算是……一樁奇聞異事了。
云昭看著眼前將易文君小心翼翼抱在懷中地葉鼎之,所以,這就是所謂的“溫柔鄉(xiāng)英雄冢?”
“算了,你們的愛恨情仇關(guān)我什么事,此次到來,我只要你答應(yīng)兩件事!”她實在是不想和蠢人多說,心累。
“前輩請講。”葉鼎之正了臉色。
“第一件,管好你的夫人,無事別讓她亂跑,也別亂說話,她只是你的夫人,不是什么宣妃娘娘,和七皇子蕭羽更是毫無關(guān)系?!?/p>
葉鼎之看了看懷中的易文君,“好,我答應(yīng)了。”
見葉鼎之答應(yīng),云昭接著道:“第二件,你夫人既然回來了,那么你針對北離的動作也該收手了。”
葉鼎之沉吟片刻,并未直接答應(yīng),反問道:“前輩要護著明德帝?”
耳朵沒問題吧?她有說要護著明德帝嗎?云昭微微搖了搖頭:“北離是北離,明德帝是明德帝,我還是分得清的?!?/p>
作者說:
悄悄地更一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