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日起,尤夢又過上了“睡了醒,醒了睡”的生活。
其實,她特別想告訴解雨臣,種子早在他開口的那一天就種下了,又怕他不相信,只能舍命相陪。
一個月后,確診有孕,解雨臣總算消停下來了,尤夢卻覺自己去了半條命。
果然,縱欲是不對的。
自打她確診懷孕后,解雨臣就進入了戰(zhàn)斗模式,最嚴重的時候,班都不上了,整日寸步不離的跟著她,生怕她有個閃失。
最后還是尤夢狠狠的發(fā)了一通火,才讓他稍稍克制。
本以為這樣的日子,會一直持續(xù)到她生完孩子,不料解家在滬市的生意突然出了問題,非解雨臣親自出馬不可。
解雨臣只能帶著滿心的不舍和牽掛離開。
剛消停沒兩天,吳邪又因吸食大量費洛蒙,整晚整晚的失眠,做噩夢,情緒十分不穩(wěn)定。
胖子每年這個時候都要回一趟巴乃,黑眼鏡出去有半個多月了也不見回來。
胖子實在不放心把吳邪一個人留在家里,只能和尤夢商量,能不能讓他暫時住在解宅。
尤夢沒有多想就同意了,畢竟家里空房間多的是,又不會影響到她。
誰知,第二天晚上就被打臉了。
讓我們把時間調(diào)回事發(fā)當晚。
因為解雨臣聽人說,多運動有助于順產(chǎn),所以每天晚飯后,都會扶著她在院里走幾圈。
尤夢雖然沒有這方面的顧慮,還是養(yǎng)成了飯后散步的習慣。
哪怕解雨臣出差不在家,她也會自己去院里走幾圈,消消食。
正準備再走一圈就回去,突然感覺有人盯著自己,轉(zhuǎn)頭一看,就見吳邪陰沉著臉站在樹下,嚇了一跳。
“吳邪,這么晚了,你怎么還沒睡?”
吳邪見她發(fā)現(xiàn)自己,笑著從陰影里走出來,盯著她還未隆起的小腹,眼神幽暗不知在想什么。
尤夢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,側(cè)身去拿放在茶幾上的茶壺。
吳邪以為她想喝水,快步上前,倒了杯水給她,然后繼續(xù)盯著她看,過了許久才開口說話,聲音沙啞低沉:
“夢夢,明明是我最先遇見你的,為什么他們總搶在我前面?
瞎子和小哥有孩子,小花有名分,再過不久也會有自己的孩子。只有我,什么都沒有。
你為什么就不能看看我?你告訴我,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們?”
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,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里,滿是偏執(zhí)與瘋狂。
尤夢后悔了,早知道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,當初就不應該讓他搬進來。
怕他失控傷到肚子里的孩子,只能努力讓對方冷靜下來。
“吳邪,你今天心情不好,我不與你一般計較,請你現(xiàn)在回房間好好睡一覺,有什么話我們明天再說?!?/p>
她說完,轉(zhuǎn)身就要走,卻不想被人一把抱起。
尤夢嚇了一跳,用力掙扎:“吳邪,你干什么?你瘋了嗎?快放我下來。”
吳邪抱著她一邊大步朝房間走,一邊滿臉瘋狂的道:“我早就瘋了,你不知道嗎?”
尤夢見他這樣,心里更害怕了,“吳邪,別做讓自己后悔的事?!?/p>
吳邪聞言,腳步一頓,看著她笑得一臉苦澀:“我最后悔的事,就是沒有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,把你留在我身邊。
但從今以后,我們會永遠在一起。”
他說著,一腳踹開房門,走進去,掰開尤夢扒在門框上的手,重重的將門關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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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說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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