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,景玉王府迎娶側(cè)妃第二天之后,正妃中毒暴斃,臨死之前誕下景玉王第六子蕭楚河
君樾沉默的抱著小楚河出來,小楚河似乎察覺到了母親的亡故,他嚎啕大哭,君樾也落淚,她輕輕的貼了貼他的臉:“不哭,不哭,干娘在呢”
百里東君也來了,他看著君樾上前輕輕的抱住她給她擦了擦眼淚:“好了,不哭了”
“現(xiàn)在我們可以談一談,為何錯楊會突然中毒了”君樾將蕭楚河交給蕭若風(fēng)“我并不相信會忽然中毒,中毒,都有緣由,你若不查清楚,今日,我不介意顛覆整個景玉王府”
蕭若瑾沉默,君樾將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:“你說話!”
易文君忽然闖了進(jìn)來,她跪下:“君公子,是我做的”
“是你?”君樾不解“錯楊跟你無冤無仇!你為何害她!”
“不!我沒想害王妃!”易文君忽然著急起來“我下毒是想殺他!我不想就這么被困著!我看到他的每一刻都厭煩疲倦!他后院這么多人,愛他的,不愛他的那么多!可他偏偏跟我父親達(dá)成合作獻(xiàn)上了我!憑什么!”
百里東君明白了:“所以你下了毒,可那毒卻不知道為什么被王妃喝掉了”
“是,那兩杯茶,被人調(diào)換了”
蕭若瑾剛要吩咐人繼續(xù)查,可又有一人身著素衣入門來了,那是側(cè)妃典氏典紅衣:“是妾身”
“是你?”
典紅衣為他生下庶長子蕭永,歷來溫順,緣何會做出毒殺王妃之事?蕭若瑾抬手扇了典紅衣一個耳光:“說!為何給王妃下毒!”
典紅衣被扇倒在地,她倔強(qiáng)的坐起身來:“我為什么給王妃下毒?”
她看向易文君:“王妃那么好的人,為什么要攤上你,為什么要讓她備受折磨,她身懷有孕病入膏肓,可你在乎嗎?你察覺了嗎?你只顧著娶新側(cè)妃!”她哈哈大笑“我知道她下了毒,我認(rèn)為,她想要王妃之位,畢竟易卜的女兒,我并不認(rèn)為是好人,但我想,為什么不趁機(jī)殺了你呢?蕭若瑾,負(fù)心薄幸的你,才是最應(yīng)該死的那個!”
“放肆!”蕭若瑾一腳踹過去
典紅衣吐出一口鮮血,她哈哈大笑:“王妃那么好的人!為什么!為什么要攤上你!蕭若瑾!婚前你跟王妃說唯愛她一人,可這句話,你又對多少人說過!”
“我不過是給王妃姐姐解脫罷了!你擺這個樣子給誰看!擺什么情深不壽!你別忘了,你剛剛另娶!”典紅衣笑的瘋狂“王爺,你還記得嗎?永兒出生的時候,她剛好沒了孩子,可你呢,自稱深愛,卻又在做什么?你在蓄謀娶你的這位心愛的側(cè)妃!”
“心愛的人娶不了她,愛她的人又辜負(fù)她!她是被活生生熬干了的!蕭若瑾!你才是兇手!”
蕭若瑾暴怒:“典紅衣!你大膽!”
“從來沒人說我大膽”典紅衣癡笑“他們都說我膽子小,我唯一想為王妃姐姐做的一件事卻……卻害了她的性命,多可笑”
蕭若風(fēng)輕輕拍著蕭楚河:“所以,該怎么發(fā)落?”
“謀害王妃,打入天牢,五馬分尸,挫骨揚(yáng)灰!”
“不必王爺費心了!”典紅衣忽然從手中亮出一柄匕首,狠狠的插入自己的心臟“王妃姐姐!我來陪你了!”
鮮血四溢,蕭楚河哭了起來,聽到他的哭聲,典紅衣快要渾濁的眼睛仿佛恢復(fù)了些神智,她艱難的伸手想扯住君樾的衣角:“君……君公子……我……是我的錯……只是……只是稚子無辜……求你……求你護(hù)他一護(hù)……不要讓他死了……便好……”
君樾只是看著典紅衣,最后點頭:“好,我答應(yīng)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