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人兵分兩路之后,方多病率先前往百川院,而笛飛聲則帶領著東方白和李蓮花前往普渡寺稍作歇息,待到稍后時刻再與方多病會合。
當他們抵達普渡寺時,只見大雄寶殿前香火旺盛,煙霧繚繞。
站在大殿前,東方白轉(zhuǎn)頭看向李蓮花,開口詢問道:“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?我是應該跟隨你呢,還是跟隨著笛盟主一同前去找尋那份名冊?”
然而,未等李蓮花回應,笛飛聲便迅速插話,搶先回答道:“不必,我一人足矣。”他的語氣堅定且果斷。
東方白被笛飛聲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噎住,隨即便露出不滿之色,抱怨道:“哼!你這人真是讓人討厭,我才不想跟著你呢。”
見此情景,李蓮花連忙出來打圓場,他微笑著勸解道:“好啦好啦,大家都別爭吵了,這樣吧,小醫(yī)仙就跟著我一起去找無了和尚,而阿飛你則去查看一下那本名冊上是否有關(guān)于獅魂的記載?!?/p>
笛飛聲微微頷首,然后繞到一條僻靜的小道,悄悄潛入了普渡寺記錄僧人花名冊的藏經(jīng)閣。
另一邊,李蓮花則領著東方白前去拜見無了和尚。
在見無了和尚之前,東方白特意換上一身男裝,并美其名曰:這樣行動起來更方便些。
當無了和尚再次見到李蓮花時,發(fā)現(xiàn)他身旁竟然多出了一個東方白,不禁感到有些驚訝,問道:“這位是……”
“她是……”李蓮花的話尚未說出口,東方白就搶著回答道:“小跟班?!?/p>
無了和尚的目光若有似無地在李蓮花和東方白身上游移,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,念了句:“阿彌陀佛!”
“李蓮花,你和大師先聊吧,我和狐貍精就在這兒等著。”東方白說完,便與狐貍精一同坐在禪房門前的臺階上。
李蓮花緊跟著無了和尚走進禪房,待兩人都坐穩(wěn)后,無了和尚伸出右手搭在李蓮花手腕處開始給他切脈。
李蓮花此次前來,目的非常明確,就是想從無了和尚這里打聽到獅魂的下落,于是他單刀直入地問道:“這問你的事怎么樣了?”
無了和尚一臉無辜地搖搖頭,“什么獅魂,慧源,老衲一概不知?!?/p>
李蓮花見狀,挑了挑眉,輕輕嘖了一聲,調(diào)侃道:“你這自從做了方丈之后啊,你這脾氣倒是大得很,我和你說啊,還是得修身養(yǎng)性?!?/p>
無了和尚抬眸看著李蓮花,無奈地說道:“本意圖個清凈,可俗世偏生來擾,再好的修為也被你氣出三丈無名火呀?!闭f話間,他已經(jīng)收回了切脈的手,但眉頭卻緊緊皺起,疑惑地問道:“你是找到解毒之法了?”
“沒有啊,為何這么說?”
“這……你的脈象比起之前老衲給你切脈時強勁了許多,照理說,你體內(nèi)的毒素應該會讓你的脈息越來越微弱才對。難道你毒發(fā)的時間有所延長?”無了和尚追問道。
李蓮花聽了這話,微微皺起了眉頭,他心里清楚,這是東方白給他服下的那顆藥丸產(chǎn)生的效果。
早知道就不該讓無了和尚給他切脈了,這下可好,還得想辦法解釋一番。
“和尚,你想說什么?”
無了和尚并沒有過多言語,只是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坐在門前臺階上的東方白。
他似乎捕捉到了某些微妙的信息,沉思片刻之后,緩緩開口說道:“看起來李施主這副身軀再多撐個一兩年也并非難事呀?!?/p>
李蓮花心中猛地一驚,但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平靜如水的神情,回應道:“和尚,你是知道的,我這身體啊,最多還有一年,哪里像你說的還能多出一年壽命來呢?所以啊,你得告訴我這獅魂的下落啊,要我找不到我?guī)熜值氖?,我怎么有臉去見我?guī)煾改??再說了,我怕是要做這個孤魂野鬼咯。”
無了和尚聽聞此言,微微垂首輕笑一聲,“你倒好,想好了做鬼的事了。”
“所以我是真的著急啊,你別老發(fā)倔脾氣好不好?”李蓮花端起茶杯抿了口茶。
門前坐著的東方白,無聊地用手撐著下巴,眼睛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。
突然,她看到狐貍精不知道從哪里叼來的一張紙,正津津有味地啃食著。
“哎呀,狐貍精,你怎么這么傻呀!紙又不是食物,有什么好吃的呢?等我們到了百川院,我讓多病給你找個大大的雞腿吃,好不好?”東方白輕聲說道。
聽到“大雞腿”三個字,狐貍精立刻把嘴里咬著的紙扔到一邊,興高采烈地跑到東方白的腳邊,乖巧地趴下,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。
東方白被它可愛的樣子逗笑了,忍不住摸了摸它的頭。
隨后,她的目光落在了那張被狐貍精扔下的紙上。
她好奇地伸手撿起來,仔細看了看,隨后嘴角微微上揚,自言自語道:“哦?這寺里的和尚還會偷吃東西啊……”
東方白并不知道房間里的兩個人到底聊了些什么,她已經(jīng)等得有些不耐煩了。
她覺得肚子開始咕咕叫,于是朝著房間里大聲喊道:“李蓮花,快要晌午啦!你聊好了沒有???我都餓了!”
她的聲音在寂靜的院子里回蕩著,帶著一絲不滿和撒嬌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