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安皺了皺眉,有些微微紅著臉,說道:“我……我說不清楚?!?/p>
百里落陳見狀,心中便明白了幾分,笑著拍了拍是安的手,安慰道:“好啦好啦,既然你不知道,那就先不要想那么多了?!?/p>
隨后頓了頓,一臉狐疑的看著她,“讓爺爺猜猜,你從天啟回來,所以你說的人大概率是天啟的,還能讓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的,莫不是........?”
“不是,爺爺您別瞎猜了,不是你想的那個人?!笔前策B忙解釋道。
“我還沒說呢,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哪個人。”百里落陳笑著說道。
“哎呦,爺爺,您要這樣聊天,這天可就聊不下去了哦。”
是安無奈地?fù)u了搖頭,百里落陳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,笑道:“行行行,不是就不是。”
“您還說。”是安撅起嘴,有些不悅。
“哈哈哈......不說了不說了,明日啊,爺爺讓人將我們乾東城李最好的兒郎都找來給你過過目?!卑倮锫潢惿衩刭赓獾卣f道。
“不是,爺爺您給我找兒郎......過目什么呀?”是安瞪大了眼睛,一臉疑惑。
“相親啊?!卑倮锫潢惱硭?dāng)然地說道。
是安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,站起身來拉著百里落陳趕緊坐下,急切地說道:“爺爺,您就不要為我操心了,況且我從沒想過成親這事兒?!?/p>
百里落陳看著是安,嘆了口氣,心中暗自嘆息。
要不是當(dāng)年在天啟遇見齊天塵,還聽信他說的那些鬼話,說是安命帶變數(shù),非池中魚之卦象。
否則,以是安鎮(zhèn)西侯府孫女的身份和地位,早就該嫁人了。
“爺爺,您別老嘆氣呀,會老的哦。”
“你呀.......”百里落陳伸出手指戳了戳是安的額頭。
次日清晨,陽光透過窗戶灑進(jìn)房間,是安還沉浸在香甜的夢境之中。
然而,她卻被溫珞玉身旁的婢女睿兒輕聲喚醒。
“睿兒你干嘛呀,天亮了嗎?”是安迷迷糊糊地問道,揉了揉眼睛。
“小姐,太陽都快要曬到屁股了,您該起床了。前廳有客等著見您呢。”睿兒解釋道。
聽到這話,是安又閉上了眼睛,嘟囔著:“是要打馬吊嗎?告訴阿娘我今天不太舒服,不想陪她們玩牌了?!?/p>
說完,她翻過身準(zhǔn)備繼續(xù)睡覺。
睿兒無奈地?fù)u搖頭,再次上前拉住是安的被子,“小姐,不是打馬吊啦,這次有更重要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事???我好困……好睿兒,讓我再睡一會兒嘛?!笔前踩鰦傻卣f道。
睿兒看著是安那副困倦的樣子,為難道:“不行啊小姐,老侯爺也在前廳等著呢,就等您過去了?!?/p>
聽到“老侯爺”三個字,是安立刻清醒過來。
“爺爺?爺爺?shù)戎鍪裁囱??有沒有說什么事呀?”
睿兒抿嘴笑笑,“您去了就知道了?!?/p>
于是,她不情愿地從床上爬起來,瞇著眼睛任由下人們?yōu)樗釆y打扮。
當(dāng)一切都完成后,是安終于睜開了雙眼,活動了一下脖子,卻發(fā)現(xiàn)頭部異常沉重,仿佛有千斤重?fù)?dān)壓在上面。
她不禁皺起眉頭,隨后,她緩緩地抬起頭,目光落在鏡子上。
當(dāng)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,不禁呆住了,終于明白為何今天總覺得頭部異常沉重。
望著滿頭的金釵,是安面露嫌棄之色,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想要將它們摘下,但卻被睿兒及時制止。
"小姐,不能摘。"
"為什么不能摘?難道我要出嫁嗎?這么重,你知道有多難受嗎?"是安抱怨道,然后迅速地將發(fā)髻上的金釵一根根拔下,最后審視著鏡子里自己今日的發(fā)髻,不滿意地說道:"重新梳吧。"
"可是……"睿兒猶豫地開口。
"可是什么可是!聽我的,出了事我來擔(dān)著。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去做,我可要逃跑了哦……"
睿兒一聽,焦急萬分,生怕是安真的會逃走,急忙答應(yīng)道:"好的,小姐,都聽您的。"
待一切收拾妥當(dāng)后,是安站起身來,輕快地蹦跶了幾下,感受著身體的輕盈,滿意地說:"這樣才舒服嘛,走吧。"
鎮(zhèn)西侯府正廳。
寬敞明亮的大廳里,氣氛顯得有些緊張。
百里落陳坐在主位,面容嚴(yán)肅,眼神中透著一股威嚴(yán)。
而原本要出門去軍營的百里成風(fēng)此時也靜靜地坐在這里,他的身旁坐著溫珞玉,兩人的神情都十分凝重,目光緊緊地盯著前方站著的那個人。
那人正是蕭若風(fēng)。
他身姿挺拔,一襲黃白金線鑲邊的華服,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站在那里。
對于蕭若風(fēng)的到來,百里成風(fēng)和溫珞玉最為疑惑的。
他們不知道這位瑯琊王為何會突然出現(xiàn)在這里,而且還是獨自一人。
而對于百里落陳來說,這似乎是在意料之中的事情,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來得如此之快。
這時,百里落陳樂呵呵地開口說道:“瑯琊王,請坐吧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