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未蘇醒的這段日子里,宮遠徵跟宮尚角輪流著陪在毓安身邊,一旁的之夏是看在眼里的,但她打心眼里也是憎恨著宮家這兄弟倆的。
這期間,宮子羽和云為杉來看過,跟宮尚角兄弟倆差點大打出手,宮子羽認為是他們害慘了毓安。
每次過來見到不管是宮尚角還是宮遠徵總會吵上一架。
夜幕低垂,燈火闌珊。
“哥,你回去休息吧,我守著就行?!睂m遠徵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。
然而,宮尚角卻搖了搖頭,“今晚我守著吧,你也守了好幾夜了,快去休息吧?!?/p>
宮遠徵已連續(xù)守了好幾夜,眼下的青黑和眼中的紅血絲無聲地訴說著他的疲憊,心中雖有萬般不舍,卻也只能勉強應(yīng)了聲,緩緩轉(zhuǎn)身離開房間。
但他并未回自己的徵宮,而是選擇了在毓晚房間不遠處的一個房間歇下,那里,他能更近地感受到她的氣息,仿佛這樣就能讓他的心稍微安定一些。
回想起之前宮遠徵透露的那個細節(jié),毓晚的心臟在右邊,宮尚角并確認了受傷昏迷的其實是毓安。
他仔細觀察過毓安的右耳,那里曾經(jīng)的紅痣已不復(fù)存在,只留下了一道細微到幾乎難以察覺的傷口。
此刻,宮尚角緊緊握著毓安的手,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冰涼而細膩的肌膚,仿佛要將所有的溫暖都傳遞給她。
他的眼睛泛紅,卻一刻也不敢離開她那張蒼白卻依舊美麗的臉龐。
他的心中涌動著千言萬語,卻只能化作一句低沉而深情的呢喃:“年少時的喜歡.......我藏了好久,好久......”
夜色深沉,房間內(nèi)的燭火微微搖曳......
整整昏迷了大半個月,終于在一個清晨,被溫暖的陽光輕輕喚醒。
毓安悠悠轉(zhuǎn)醒,緩緩地睜開眼睛,視線模糊片刻后逐漸清晰,她看到頭靠在床邊,緊閉雙眼,面容憔悴的宮遠徵。
這一刻,一股復(fù)雜的情感涌上心頭,她虛弱地張了張嘴,輕聲呼喚道:“宮遠徵......”
然而,宮遠徵卻沒有任何回應(yīng),她又喚了一聲,結(jié)果依舊如此。
毓安從被子中伸手左手,當(dāng)她的手指觸碰到宮遠徵的手背,頓時感到一陣滾燙傳來,宮遠徵的手熱得異常。
她晃了晃宮遠徵的手試圖晃醒他,可自己稍微一動,就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,劇痛讓她不禁倒吸一口冷氣,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。
她咬著牙,強忍著疼痛,一點點往床邊挪動身體,每動一下都伴隨著傷口的撕裂感,她再次伸手去晃宮遠徵,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,可宮遠徵依舊沒有反應(yīng),
此時,心口處的疼痛愈發(fā)劇烈,像是一把利刃在不斷地切割著她的身體,讓她難以忍受。
毓安喘息著,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,她的聲音也變得越發(fā)微弱,她朝著門口喊道:“來人啊.......有沒有人啊.......快來人啊.......”
然而,回應(yīng)她的只有死寂沉沉的空氣和那正好吹進屋里的風(fēng)聲。
毓安的眼神開始渙散,她用盡最后一絲力氣,伸手抓起床頭凳子上的空碗,向著地面砸去。
“哐當(dāng)”一聲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,卻也驚動了外面的人。
幾乎是在同一刻,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