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不是想這些無用情感的時候,她要去后山,她的計劃都絕不能有絲毫改變。
在羽宮時,她聽見宮子羽讓她去找雪重子,而中了宮遠徵暗器的云為衫也只能在這里了。
進入后山,踏入后山之后,她毫不猶豫地朝著雪宮走去。
一路上寒風凜冽,但她的心卻如同燃燒的火焰般熾熱。
終于,她來到了雪宮門前。
隔著大門毓安聽見里面的對話。
“她怎么樣了?”是雪公子的聲音。
“她服下了雪蓮,最多再撐兩天?!边@個答話之人正是雪重子。
門外的毓安伸手推開了那扇沉重的大門,“宮遠徵的毒藥,只有他自己能解?!?/p>
伴隨著吱呀一聲響,門緩緩打開,屋內(nèi)的兩人同時轉(zhuǎn)過頭來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,便是雪公子那張俊美的臉龐,以及他眼中閃過的一絲詫異之色。
顯然,他一眼便認出眼前之人并非毓晚,而是毓安。
毓安迎著他們的目光,微微點了點頭示意。
她身上的雪花尚未完全融化,殘留在肩頭,給她增添了幾分清冷之美。
雪公子開口便問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聽罷,毓安帶著些許嗔怪之意:“雪公子可真是好生偏心啊,云為衫能來這里,難道我就不能來了嗎?”
說罷,她輕移蓮步,緩緩地向著雪公子走去。
當走到離雪公子僅有咫尺之遙時,毓安停下腳步。
她抬起頭,笑顏如花般綻放開來,一雙美眸緊緊地盯著面前的男子。
雪公子略顯局促地緩緩向后挪動著腳步,他那張白皙如玉的面龐瞬間漲得通紅,同時壓低聲音,輕聲回應(yīng)道:“別靠我這么近。”
“還是這么害羞啊,真可愛?!必拱沧旖俏P,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,嬌嗔地說道。
“胡言穢語?!?/p>
毓安聞言,她非但沒有聽從雪公子的話語,反而輕盈地上前邁進一步。只見她微微弓起身子,向前傾斜,使得彼此之間的距離愈發(fā)縮短。
“什么時候可愛都成污言穢語了???”毓安眨動著雙眼,似笑非笑地凝視著眼前滿臉窘態(tài)的雪公子。
“你......不許靠我這么近。”雪公子的語氣明顯加重了幾分,雙手不自覺地攥緊衣角,仿佛想要借此來平復(fù)內(nèi)心的慌亂。
“好好好。”毓安隨即直起身子,然后伸手解開系于腰間的布袋子,并輕輕一拋,準確無誤地將其扔到了雪公子懷中,“喏,給你的蜜餞。都這么大個人了,居然還像個孩子一樣喜歡吃這些東西?!?/p>
緊接著,毓安轉(zhuǎn)過身,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雪重子身上。
她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意,開口說道:“好久不見了啊,小孩?!?/p>
然而,雪重子卻毫不領(lǐng)情地將腦袋猛地一扭,一臉倔強地反駁道:“我不是小孩。”
“可你就是小孩啊,小孩的身體啊?!必拱补室舛号┲刈樱壑虚W過一絲狡黠。
“哼!”雪重子氣呼呼地悶哼一聲,不再理會毓安,而是轉(zhuǎn)頭望向別處。
沉默片刻后,他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,開口問道:“你今天怎么會突然跑到這里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