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路兩旁,商鋪如林般矗立著,一間緊挨著一間,連綿不絕。
各種叫賣聲,討價還價聲交織在一起,喧鬧嘈雜的人潮聲浪,充斥著整個街道。
毓安和宮遠徵并肩緩緩地踏入這片繁華喧囂之地。
這是宮遠徵生平第一次下山,他好奇地睜大眼睛,目不轉(zhuǎn)睛地盯著眼前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琳瑯滿目的商品,情不自禁地輕聲喃喃自語道:“可真是熱鬧??!”
毓安聽到后,微微一笑,轉(zhuǎn)頭看向身旁的宮遠徵,柔聲問道:“你喜歡?”
宮遠徵卻傲嬌地輕哼了一聲,把頭扭向一邊,嘴硬地反駁道:“誰告訴你我喜歡了?少自作聰明?!?/p>
毓安見狀,忍不住輕笑出聲,調(diào)侃道:“喲,還嘴硬呢。明明心里喜歡得緊,嘴上卻不肯承認。”
宮遠徵頓時有些氣急敗壞,瞪著毓安,剛想開口爭辯幾句,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只是悶聲悶氣地嘟囔著:“你……”
毓安見狀,笑得更歡了,繼續(xù)打趣道:“你什么你呀,有啥不好意思說的嘛。喜歡就是喜歡,干嘛非得把自己的真實感受藏著掖著???”
宮遠徵被她這么一激,臉瞬間漲得通紅,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。
沉默片刻之后,他突然轉(zhuǎn)移話題,問道:“那你下山究竟想要做什么?”
毓安頓了頓,神秘兮兮地眨眨眼,俏皮地回答道:“不告訴你。”說完,還沖宮遠徵調(diào)皮地吐了吐舌頭。
宮遠徵再次被毓安堵得啞口無言,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心想:罷了罷了,好男不跟女斗,還是不與她計較了。
正當他暗自懊惱之際,毓安忽然笑著說道:“不逗你啦,走吧?!闭f著,她不由分說地伸手拉住宮遠徵的手,然后拽著他一路向前走去。
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,在擁擠的人群中艱難穿行。
不多時,他們便來到了一家名為“雀酒”的小酒館門前停住了腳步。
宮遠徵緩緩地抬起頭,目光落在了酒館那有些陳舊的牌匾之上,只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大字——“雀酒”。
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,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的笑容:“這是什么名字???如此俗氣!看來這里的掌柜肚子里可真是沒有多少墨水啊?!?/p>
一旁的毓安斜睨了他一眼,似乎對他的評價并不以為然。
她輕盈地轉(zhuǎn)身,自顧自地朝著酒館里面走去。
“喂,你等等我啊?!睂m遠徵見狀,連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。
這家酒館分為上下兩層,一樓的大廳寬敞明亮,人聲鼎沸。眾多散客圍坐在一張張木桌旁,開懷暢飲。
其間,還有幾位身姿婀娜的舞姬在舞臺中央搖曳生姿,引得臺下陣陣喝彩聲。
毓安對于這一切仿佛早已習以為常,她輕車熟路地沿著樓梯走上了二樓。
來到二樓后,她停在了一間名為“梅竹”的包廂門前,伸手輕輕一推,門便應聲而開。
進入包廂,毓安走到一張雕花椅子前,款款落座。隨后,她熟練地拿起桌上的酒壺,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