與此同時,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,“毓安,難道在你心中,我們之間還不夠熟悉么?還是說……你覺得我像洪水猛獸那般可怕不成?”
說話間,他口中呼出的溫熱氣息,悄然拂過毓安的面龐,這股暖意令毓安越發(fā)慌亂起來。
盡管毓安心慌意亂,但她仍然試圖掙脫出宮尚角的束縛。
然而,宮尚角那如同鐵鉗般有力的大手始終牢牢地握著她的手腕,絲毫沒有放松的跡象。
“現(xiàn)在不是時候?!?/p>
“那什么時候是時候?”宮尚角步步緊逼,目光熾熱,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到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毓安別過頭去,避開他熾熱的目光,“宮尚角,我不習慣與他人如此親密?!?/p>
聽到毓安這番話,宮尚角的臉色微微一變,眼神瞬間黯淡下來。
“跟遠徵就可以?”宮尚角話語之中,明顯流露出一絲失落與嫉妒之情。
他緊緊地凝視著毓安,等待著她的回答。
毓安沉默片刻,終于轉(zhuǎn)過頭來,迎上了宮尚角那充滿期待的目光,輕聲說道:“你是不是誤會了?”
話音剛落,宮尚角無奈地苦笑一聲,緩緩坐直了身子。
不過,即便如此,他握著毓安手腕的那只手卻依舊未曾松開半分。
他竟然泛起了一絲害怕,那是一種對于即將失去的深深懼怕,因為眼前的這個人,對他而言實在太過重要。
是他念了十年,尋了十年的人。
他就這樣靜靜地凝視著毓安,目光之中交織著無數(shù)復(fù)雜的情感。
終于,他忍不住開口問道:“我是不是……對你來說,只是一個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?”
而此時的毓安,則清晰地感覺到了來自他掌心的溫暖,還有那若隱若現(xiàn)的輕微抖動。
她抬起頭,迎向?qū)m尚角的視線,眼眸深處卻瞬間掠過一抹迷茫之色。
“宮尚角,我……”
話未說完,宮尚角宮尚角卻突然毫不留情地打斷了她的話語,其語氣竟透著一股決然之意:“不用說了,我明白了?!?/p>
“你明白什么呀?你什么都不知道,所有的話都被你說完了,還讓不讓別人說話了?!闭f著,她便賭氣般地將頭扭到一旁。
然而此刻并非與宮尚角徹底決裂的最佳時機,絕對不能在這個節(jié)骨眼兒上和宮尚角鬧翻……
“我……”宮尚角輕輕嘆了口氣,似乎在努力壓制著內(nèi)心的波瀾,“毓安,我只是害怕。我找了你太久,等了你太久。當我終于找到你了,我卻發(fā)現(xiàn),我好像并不了解你?!?/p>
毓安聞言,心頭不禁一震。
她深知宮尚角向來是一個心思縝密,生性多疑之人,決不能在此刻讓他察覺到任何異樣。
于是,她緩緩地轉(zhuǎn)過頭去,目光再次與宮尚角交匯在一起。
這一刻,她眼中原本的賭氣之色漸漸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份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“宮尚角,你對我來說,絕不是無關(guān)緊要的人。只是……”然而,話到此處,她略微停頓了一下,故意假裝有些難以啟齒。
“只是什么?”宮尚角急切地追問,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,卻又在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(tài),連忙松開了一些。
“只是,我需要些時間,等我們將無鋒消滅了之后,我們再談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