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當(dāng)宮尚角準(zhǔn)備開口向?qū)m遠(yuǎn)徵解釋的時候,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,緊接著一個身影如風(fēng)一般沖了進(jìn)來。
原來是宮尚角的侍從金復(fù),只見他一臉焦急,額頭上甚至還掛著幾滴汗珠。
金復(fù)顧不上喘息,徑直跑到宮尚角面前,躬身行禮道:“公子,長老們剛剛傳令過來,說是讓您和徵公子速速前往羽宮一趟。”
宮遠(yuǎn)徵抬起頭,望向金復(fù),滿臉疑惑地追問道:“好端端的,去羽宮做什么?”
金復(fù)回道:“回徵公子,少主......找到了?!?/p>
宮遠(yuǎn)徵一聽,頓時失聲驚呼道:“什么?宮喚羽竟然沒死?這怎么可能!”
與宮遠(yuǎn)徵相比起來,毓安和宮尚角顯得格外鎮(zhèn)定自若。
他們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,那一瞬間仿佛有一種無形的默契在空氣中流轉(zhuǎn)。隨后,二人不約而同地輕輕點了點頭,表示彼此之間達(dá)成了某種共識。
宮尚角站起來,看著宮遠(yuǎn)徵道:“遠(yuǎn)徵,隨我來?!?/p>
而遠(yuǎn)在后山的宮子羽剛剛成功通過了第三關(guān)試煉,便聽到了這噩耗,顧不上疲憊不堪的身體,帶著金繁匆匆趕回羽宮。
當(dāng)宮子羽踏進(jìn)房間的那一刻,他的視線瞬間被床上那個身影所吸引。
面頰消瘦,臉色蒼白已經(jīng)死去的宮喚羽,此時卻活生生的出現(xiàn)在眼前,宮子羽一時間反應(yīng)不過來,直到宮喚羽喚了聲“子羽”之后,宮子羽才回神過來。
這一剎那,宮子羽淚水迅速盈滿了他的眼眶,嘴唇顫抖著,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:“哥.......哥......”
而在另一邊的角宮里,毓安站在上官淺的房門前,抬起一腳,狠狠地踹在了門上,只聽“砰”的一聲響,房門應(yīng)聲而開。
屋內(nèi),正遭受著半月之蠅折磨的上官淺無力地躺在地上,身體因為極度的痛苦而不停地抽搐著,扭曲成一種怪異的姿勢。
上官淺強(qiáng)忍著劇痛,艱難地抬起頭,望向門口闖進(jìn)來的不速之客。
當(dāng)她看清來人是毓安時,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,用虛弱而又略帶憤怒的語氣問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說起來,上官淺已經(jīng)好久沒看見毓安了,而她此時的出現(xiàn)叫上官淺不由的一驚。
她又想怎么折磨自己了嗎?
想到此處,上官淺不禁打了個寒顫。
只見毓安面色冰冷如霜,毫無一絲表情地緩緩蹲下身子,靠近上官淺,眼眸低垂著凝視著她,隨之露出一抹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,輕聲說道:“霧姬死了。”
上官淺聽罷,剎那間,她竟然忘卻了身體上所承受的劇痛,瞪大雙眼,難以置信地望著毓安,問道:“你殺的?”
毓安聞言,輕輕搖了搖頭,臉上依舊掛著那令人膽寒的笑容,慢條斯理地回答道:“我可沒那本事?!?/p>
“不是你,那會是誰?”
“上官姑娘可不能亂冤枉我哦,我只不過剛聽到消息就來告訴你了,唉,誰讓人家一直都把你當(dāng)作同盟呢?只可惜啊,上官姑娘你對我隱瞞得實在太深了,原來霧姬竟是無鋒的人啊,這么重要的事情,你為何遲遲不肯告訴我呢?”
說到這里,毓安頓了頓,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,“我可是要罰你的哦,因為你不聽話?!?/p>
言罷,毓安便從身上拿出人皮鼓輕敲了一下。
隨著鼓聲響起,上官淺頓時感覺一股鉆心的疼痛如潮水般涌來,那螞蟻噬骨的痛楚,令她難以忍受。
她緊咬著嘴唇,雙手死死地捂住腹部,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,整個人蜷縮成一團(tuán),痛苦地呻吟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