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安看著宮尚角若有所思,對于宮尚角來說,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確鑿的證據(jù)來支撐,他永遠都是那么理智。
“哥,你管他信不信呢!”宮遠徵的情緒顯得有些激動,“宮子羽那個人,是非不分,優(yōu)劣不辨,讓他擔(dān)任執(zhí)刃之位,我實在是心有不甘?!?/p>
“證據(jù),才是我們目前最迫切需要的。我們需要的是耐心,再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,一個能夠讓真相大白,讓所有人都無可辯駁的時機?!?/p>
毓安聽罷,深吸了一口氣,“要不……我干脆把宮喚羽真的囚禁起來算了?”
宮尚角和宮遠徵聽完毓安的話語,兩人不約而同地抬起眼眸,目光如炬地鎖定在毓安身上。
毓安感受到這股探究的目光,嘴角卻輕輕上揚,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,“我開玩笑的,呵呵呵......”
然而,在那雙看似笑意盈盈的眼眸深處,卻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決絕與算計。
事實上,毓安的話遠非玩笑,她內(nèi)心深處確實有著這樣的打算。
現(xiàn)在宮喚羽的玄石內(nèi)功尚未修煉至第十重,此刻若是能趁機再次廢掉他的武功,無疑是千載難逢的機會。
她的擔(dān)憂并非無的放矢,宮喚羽的陰謀可能存在對她推進計劃的一大障礙。
原本宮門內(nèi)部的斗爭,毓安便不關(guān)心。
在她看來,只要不妨礙到她的計劃,她樂于作壁上觀。
這已經(jīng)是她對宮門最大的仁慈了。
毓安輕咳一聲,提議道:“要不,我以青面修羅的身份去見宮喚羽,推他一把,如何?”
宮尚角微微皺著眉頭,看著毓安,沉思了片刻,隨后開口道:“也不失是個辦法,那你自己小心?!?/p>
毓安挑了下眉,“放心吧,他現(xiàn)在不就是假裝成一個廢人的人嘛,趁他還不想暴露的時候,逼他暴露出來。”
宮遠徵的目光在宮尚角與毓安之間來回掃蕩著,繼而插話道:“可你們沒有想過嗎?要是宮喚羽跟無鋒攻進宮門的時間是一樣的,到時候我們豈不是前后都受刺嗎?”
毓安勾起一抹笑,“不會,無鋒怕的是角公子,只要有他在,無鋒跟宮門交手勢必兩敗俱傷,所以.......他們勢必會等在宮尚角內(nèi)力消失的那兩個時辰里,才會進入宮門,而他們最主要的是.......想得到無量流火的圖紙,而這圖紙在哪呢?上官淺不知道,無鋒更不知道?!?/p>
宮遠徵聽罷好像明白了什么,“所以......你的意思是,在哥哥發(fā)病之前,把宮喚羽解決了?”
“對。”
“可我還有一點想不通,他們怎么知道哥哥會在什么時候內(nèi)力會消失?”
“我已經(jīng)讓人散布出去,當(dāng)然了,上官淺也知道,所以說為什么讓上官淺下山與無鋒接頭了?!?/p>
“你什么時候散布出去的?你這不是在害我哥嗎?”
“宮遠徵,我有那么傻嗎?角公子發(fā)病的時間我肯定會造假的呀,而上官淺知道的時間也是假的,無鋒謹(jǐn)慎,非無鋒之人的消息,你覺得他們會信嗎?”
“我明白了?!睂m遠徵突然睜大眼睛,看向?qū)m尚角,只見他嘴角彎彎,一下子明白了過來,“哦,哥,你跟毓安合伙瞞著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