毓安沉吟片刻,目光在宮尚角和宮子羽之間來回游移:“不知道,但有太多的重合了。無鋒的半月之蠅跟宮門的蝕心之月,其實就是同一種藥。再則說,你們宮門的藥物會流出宮門去嗎?”
“那絕對是不可能的。”宮尚角斬釘截鐵地說道,他的眼神堅定而果決,“宮門的藥物管理向來嚴格,除了宮門內(nèi)部的人,外人根本接觸不到?!?/p>
宮子羽點了點頭,“確實,按照這個思路來推測的話,那他們與風(fēng)宮之間,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聯(lián)系?!?/p>
毓安嘆了口氣,“這么多年,我們也始終滲透不到他們的核心,所以要想知道他們之間的聯(lián)系,還得要些年日?!?/p>
片刻后,毓安像是想到了什么,開口道:“不是,你們過來就是要說這些的?難道目前不是應(yīng)該把注意力放在三日后的執(zhí)刃大典上嗎?”
宮子羽聽了這話,嘴角微微上揚,露出一抹輕松的笑容,回應(yīng)道:“哎呀,這不也是順嘴一問嘛。畢竟這件事情我們心里多少還是在意的。不過話說回來,關(guān)于三日后的執(zhí)刃大典,確實需要好好籌備一番?!?/p>
“那么對于宮喚羽那邊,執(zhí)刃您到底打算怎么處理呢?”毓安看著宮子羽問道。
聽到毓安提到宮喚羽,宮子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縷淡淡的哀傷。
他輕輕嘆了口氣,緩緩說道:“哥哥現(xiàn)在虛弱,還不能下床,等把無鋒了結(jié)了之后......再定奪吧?!?/p>
毓安無奈地聳了聳肩,攤開雙手說道:“行吧,你們宮門的事就自己解決吧?!?/p>
這時,宮子羽抬起頭來,目光直直地盯著毓安,問道:“那你之后就會離開嗎?”
毓安聞言,展顏一笑,“你們留著我這個青崖山的人,恐怕不太合適吧?”
隨后,三個人又圍繞著之前制定的計劃仔細討論了一遍,確保每個細節(jié)都沒有疏漏之處。
待一切商議妥當之后,宮子羽和宮尚角便起身向門外走去。
然而,他們前腳剛踏出房門沒多久,宮尚角卻突然折返回身,重新出現(xiàn)在了門口。
毓安早有預(yù)料一般,面帶淺笑地看著站在門口的宮尚角,柔聲說道:“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回來的。”
宮尚角進屋之后坐下,他那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面前的毓安,沉默片刻后,終于開口問道:“你……真的打算離開嗎?”
毓安微微抬起頭,迎上他的目光,“這里終究不是我的家,我遲早都是要走的?!?/p>
宮尚角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,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:“為什么?這里不好嗎?我呢?”
毓安看著一臉認真的宮尚角,突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“跟你開玩笑的,還當真了啊。角公子什么時候變的這么好騙了呀?”
宮尚角先是一愣,隨即無奈地搖了搖頭,“你啊?!?/p>
“所以,你特意折返回來,就是為了問我這件事么?”
“你不也猜到了嗎?”
“那倒是?!?/p>
“毓安,白天我問你的問題,你還沒回答我?!?/p>
“等事情結(jié)束了之后再回答你,好不好?”
“好,”宮尚角輕輕應(yīng)了一聲,“我等你?!?/p>
毓安“嗯”了一聲,隨后站了起來,淺笑著對他下逐客令:“那角公子現(xiàn)在是不是得要回去了呀?很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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